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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晚睡得很早,只和关谨短信道了晚安。
屋子里点着安神的香熏灯,香味淡淡的,缭绕在鼻端,顾禾觉得自己处在一块花田里。
他想起来关谨以前有对他许诺,说现在还年轻,必须努力工作,等老了,闲下来了,两人就去乡下住,屋前屋后全是花田,就这样在花海里相守到老死。
顾禾听他这样说也会感动,也有想,这样,的确是很好的。
他在安神香的香气里,将那些和关谨的不愉快都忘了,似乎也在盼望结婚的日子,从此,和一个人相守到老。
他睡得很沉,之后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个重重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灼热的呼吸呼在他的脸颊鼻端,嘴唇被含住亲吻,还有热烫的手掌在他的胸口抚摸,大腿内侧更是被摩擦到。
顾禾觉得热热痒痒的,想要避开,却又全身发软避不开,他还没醒过来,只觉得一切是在梦中。
他直觉这样不对,于是伸手推拒,但是手却被抓住了,手背上被亲吻和轻轻地啃咬,他不自觉轻声呻吟出来,要抬腿把人踢开,但是腿还没抬起来,已经被人分开了,热烫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他没去想这人是谁,只是因为从母亲家里回来的不安,而抵制这种事情。
“嗯……唔……”他低声呻吟了几声,又低低地含糊地拒绝,“不……不要……”
热热的呼吸已经呼在他的胸口,压着他的人亲吻舔/弄着他胸前的敏感处,含糊地问他,“为什么不行……”
“不,肖……肖策……我不……”他直觉是堕入了噩梦,但也许只是因为太想太怕所以才成了噩梦。
他这样轻声出声之后,自己倒被吓醒了。
眼睛突然睁开,蹙着眉愣愣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关谨也看着他,眉头同样皱着,他因为情/欲翻涌依然脸颊通红,只是眼神冷了下来,他直勾勾地盯着顾禾,沉声问道,“你刚才叫谁?”
顾禾看到是关谨,倒是长出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刚才犯了最大的错误,他的心思被关谨听去了。
不过,顾禾一向是遇强则强,虽然心里慌乱了一瞬,但紧接着就在关谨阴沉的眼神里镇定了下来,他不舒服地咽了一下,软绵绵的手臂抬起来揽住了关谨的肩膀,眼神似乎也脆弱极了,哑着声音道,“你刚才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一直做噩梦。”
关谨皱紧的眉头松开了一点,低下头去在顾禾的唇上亲了两下,因为很用力,让顾禾觉得都被咬痛了,道,“那你刚才叫的谁的名字?做了什么噩梦?”
顾禾蹙眉看着他,深褐色的眼睛在房间里浅淡的光线里幽深下去,道,“名字?什么名字?”
关谨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是,顾禾的眼里只有他的倒影,他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是“肖策”这个音,但是到底是谁,他不知道,不过,他可以让人去查是谁。
于是,关谨也放松了姿态,他在顾禾身边躺下了,将他揽到自己的怀里,在他的额头上亲吻,道,“刚才压到你了?我给你揉揉。”
说着,手已经抚上了顾禾的胸口,在他的胸前两点上揉捏。
顾禾推了他一把,不知道关谨已经回来多久了,他身上裤子居然已经被脱下去了,睡衣扣子也全被解开完了。
顾禾看他一心要折腾自己,于是不高兴了,要把他的手制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别一回来就这样,好好睡觉不好吗?”
关谨的手从他的胸口移开,却一把揽住了他的背,将他抱起来抱到了自己身上,用双腿夹住他,手移下去抚摸他的臀部,话语却很正经,道,“我实在想你了,你这几天又不忙,想必回来你也不会觉得我回得不是时候。开完会吃了点东西,我就坐飞机回来了,没想到你睡这么早,回来你已经睡了。怎么,你不想我吗?”
他的手指已经在臀缝里摸索,顾禾想要挣开却被他夹得紧紧的,又被一只手禁锢着背,于是非常憋闷,张开嘴就在关谨的下巴上咬下去,是真用力了,关谨虽然不是公众人物,但是形象也的确非常重要,所以任何要露出来的地方都不能弄上不雅的痕迹,他于是赶紧伸手把顾禾的脑袋掰开了,顾禾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他,道,“疼吗?”
关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点疼,他的大手在顾禾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道,“这样和我发脾气做什么?”
顾禾屁股被他打得真疼,又要张嘴,关谨就把自己的手掌捂了上去,道,“来吧,是狗吗?要咬就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