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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喝了一口细细品味,脸上没带什么表情,方敬哉越发有些紧张,攥紧的拳头手心里沁着汗。
「如何?」
封若尘放下杯子,浅然一笑,「入口绵和醇厚,又蕴涵着一丝古朴清醇,够得上绝品佳酿。」
方敬哉似松了一口气,随即心里又有些窃喜,自己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而后擎着酒杯轻轻晃悠,「若不是为了要让你心服口服,我才不愿把这酒给别人呢。」
「难道让封某心服口服就这么重要?」封若尘一脸的温和,看不出问这话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方敬哉梗了一下但没有答他,不是答不上来,而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在意。对于方敬哉来说,这是他唯一拿得出手和封若尘一较高下的地方,那种胜过对方的喜悦,让他分外满足。
「其实世人怎么说并不重要,觉得自己好就可以了。」封若尘执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道,「就像这桃花,也只有遇到你才能化为恒久的醇浓,若是别处,不过零落一地的芬芳罢了。」
方敬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听到他这么讲,心里竟是百感交集。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认可过,而生平第一个称赞自己的外人,却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你不用说这些话来讨好我,若真是喜欢,明年送你个几坛好了。」
「那在下先谢过了。」封若尘笑着拱手,然后又想起什么,问,「这酒就叫桃花酿?没有别个名字?」
方敬哉看了他一眼,「桃花酿制的酒当然叫桃花酿,难道还叫梨花白,杏仁黄不成?」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就像女儿红又名花雕,竹叶青实则是汾酒。。。。。。如此佳酿,不该有个更动人的名字?」
方敬哉不耐地摆手,「我玩不来你们文绉绉的那套。」默了一下,突然扑在桌上凑近了封若尘对他道,「都说若尘公子才学卓然,你来想一个。」
封若尘看向窗外,思忖着,嘴里轻念,「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然后回过头来,「你看,叫『笑春风』,如何?」
「好!」方敬哉一拍桌子,而后执起酒杯和封若尘手里的那杯子碰了一下,「桃花飘零芳华逝,化为酒香笑春风,这名我喜欢!」
仰首一饮而尽,然却发现,这次换作了封若尘捏着杯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方敬哉不禁有些奇怪,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谁想他抬起手将他握住。
两两相视,都没有说话,方敬哉似乎能感觉到彼此之间有暗流交汇,但却是僵在了那里恐怕一个动作便激起无边的汹涌将彼此吞没。
约摸一刻,封若尘先有反应,他很缓地凑了上去,然后。。。。。。
四唇相贴。。。。。。
早已熟悉的气息,没有任何抗拒地甚至是主动地张开嘴迎接对方,在一片桃花香气里追逐厮缠,意识溃散。
良久,封若尘才退开来,仍然握着他的手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方敬哉有些讶然。
「不。。。。。。做么?」声音压得很低的问。其实在大门口被逮个正着的时候,方敬哉就有了心理准备,自己就像送货上门,按道理说封若尘不会什么都不做。
「我不想。。。。。。这么快就让你把债偿清。」封若尘含声而道。
松开方敬哉的手,下一刻,却被他反握在手里。
方敬哉看到封若尘怔愣的表情,接着视线落在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上,再往下,是从领口隐隐露出的锁骨。。。。。。腹下渐渐升起了一团热焰,如火烧灼的疼。
老天!方敬哉在心里叹了一声,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对他竟生了情欲!
眼前这人,既不是身材姣好有着绝丽容颜的女子,也不是懂得各种技巧能在床上婉转讨好的小倌,甚至于,他们之间连愉快的交流都屈指可数,但是他就是生了这样的念头,不只一次。
想看他被压在身下,想蹂躏他折磨他看他受辱凌乱的样子。。。。。。
欲望一旦被挑起,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扑灭?
「但是我想。。。。。。」方敬哉含糊了一句,便凑上去啃他的脖子。
「一百万两一次。」封若尘再次好心提醒。
「你敢说。。。。。。这不是你情我愿?」这次方敬哉没有被那数字呵住,他知道,他不会。
手探入对方的衣襟,见对方没有抵抗便顺势将他推倒在地上,自己跨坐在他身上,欲望抵到另一个灼热硬挺,方敬哉笑了起来,伸手去脱他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