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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闹你。你赶紧吃,等会回去补眠的时候再替你按摩会儿。」
「……嗯。」
「邻近傍晚的时候我们去公园放风筝,好不?」
阎麒搂著刚刚让他放松完筋骨而软了身子的江澄海,询问。
「……嗯。不过,怎麽突然想要放风筝?」
江澄海的意识正一点点模糊,听见阎麒的问句,直迟了好几秒才回应。
「昨天下午经过公园的时候看见许多人都在草皮上放风筝,突然就想到从前你曾经说过要教我放的。怎麽了,忘记啦?」
「没有忘,只是以为你现在没有兴趣了。」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
在那充满回忆的绿色草原上,两名还不懂人间嫉恶的纯真少年閒聊著,突然就谈起了童年趣事。
江澄海是给乡下外婆带大的,小时候总跟著农舍人家的孩子们在大自然中四处跑。当时候的小溪水是乾净且清澈的,一群孩子总喜欢卷起裤管在那里透抓鱼抓蝌蚪,还有人尿急了来不及跑茅厕就直接解放在溪水里。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另一项休閒娱乐,那便是在休耕时的田园里放风筝。看著那五颜六色的风筝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像是不同种的鸟儿在争夺地盘,孩子们可乐歪了,常常为了比较谁飞得最高最远而跑得浑然忘我,一时不小心就会摔个狗吃屎甚至是三三两两撞到了一块。
可阎麒就不一样了,他有的虽然是昂贵得一般孩子都玩不起的玩具,但那种可以尽情地与玩伴们跑得汗水淋漓,笑声回盪在空旷农田里的回忆他根本没有过。阎麒听了可觉得有趣了,所以当时候两人就约好,下次放长假的时候要回那外婆家教他放风筝。
可这个约定,足足晚了二十年都还没有实现。
「不过,过了这麽久,那些技巧都忘了,可能也教不了你了喔?」
「没关系,那边总有很多小朋友,大不了厚著脸皮去问问就会了。」
听著阎麒无所谓的言语,江澄海轻轻笑了出声。这时突然感觉阎麒的本质其实与从前相比真的没有改变太多。
「不吵你了,睡吧。我在这陪你。」
阎麒的右手一下一下抚摸著江澄海的後脑勺,像是在安抚新生婴儿。
而江澄海埋在那看似单薄实则宽厚的阎麒的胸膛里,感受他带给他的宠溺与安全感,渐渐地入睡。
江澄海坐在雕花刻镂的公园长椅,望著天空中翱翔著的各式各样的风筝,有些眷恋地笑了。
「小海,来吧,我们组风筝。」
刚自路边摊贩走回来的阎麒唤了声。
阎麒拆开了包装,拿出了各个元件。
现在的风筝改良不少,但总地构造并没有改变太多,江澄海凭著记忆弄了弄,很快就组出了只完整的风筝。
不过,接下来就让他们两个伤透了脑筋。
两个已过而立的大男人试放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风筝总是只离地一小段距离,又落回草地上。
「太久没有放了,真的都忘了阿。」
江澄海微微歪著头苦恼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笨拙又有些可爱。
「没关系,我去问问那孩子。」
阎麒指了指前方的小男孩,一点也不觉得丢脸的说。
小男孩一开始还不怎麽搭理他,还说什麽大叔不会玩小孩子的玩具很丢脸之类的话,但阎麒一只双淇淋就把他收买了,最後那小孩连指点都免了,直接帮他们把风筝放到高空中去了。
「阎麒,对不起,没能让你学会怎麽让它飞上空。」
「道什麽歉呢,反正小弟弟都放上去了,我们就享受拉著它跑的快乐就好。等价交换嘛!」
花不了多大力气就换来一根妈妈一直不肯给他买的霜淇淋,那小男孩兴奋之馀,一直都没忘记要提醒他们该怎麽做才不会使空中的风筝掉下来,跟一开始阎麒还没拿礼物引诱他时简直判若两人。
风筝飞得很高很远,他们两人也愈跑愈快,最後终於离大草皮离得远了。
那公园东方有个荷花池,池上有个美丽的石拱桥。因为是平常日的关系,游客本来就少,再加上这处风景又较偏僻,现下竟也只剩那放风筝放到这来的两人。
阎麒见江澄海有些累了,就推著他坐在桥上歇息。风筝已经飞得相当稳,在空中飞腾著,像只自由自在的鹰儿。
「唔,体力真的跟从前差了好多,跑没多久就累了。」
「小海,你这语气听起来真像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