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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梅林里,武惠妃和鬓染微霜的唐明皇轻叹往事,互诉衷肠,梅花如雪往事如风之中。
一代倾城终赴死。
第一幕落幕。
第二幕,梅林里,雪花翩翩而坠,在雪梅上压上一层薄薄的雪粒,一位身披貂裘的雪衣美人撑伞行走于梅林里,望梅而笑,笑容艳丽而素净,浑然天成的秀丽把在梅林徘徊的他吸引而来,于是从此弹琴作赋,天上人间。
一支惊鸿,有人叹曰: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你舞带翩跹,我弹剑奏乐;你振袖而歌,我鸣琴和之。
似乎此时二人神仙眷侣,不诉离殇。
然而,谁料得将来以后?
一枝斜出的树枝挂断了梅妃衣裳上的同心结,轻轻飘落的缎带似乎昭示了情终难就的无奈。
第二幕终,中场暂休。
顾久然若无其事的松开了捏的死死的拳头,把手上的热气湿气全部蒸干,心里却是醋海翻天,酸倒了牙。
那个混蛋皇帝是眼馋阿溪的那个魏宁演的!咬牙切齿……
还有,阿溪没和自己讲过梅妃那个角色需要这般如此……继续咬牙切齿……
还有,阿溪你居然那么深情的看着那个觊觎你的混蛋……诅咒他掉蛋蛋烂基基……
姬川澈注意到顾久然眼神之所在,轻笑一声:顾久然啊顾久然,你的罩门总算是露了——看你怎么肖想我的人!
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姬川澈得我所想,必无所不用其极。至于北川家的女人——
你们,放马过来便是。
你们,能耐我何?
我擦擦啊,姬川澈你也想多了啊口胡……你的思想升华了到脱轨超纲了乃脑补过度啊挠墙~
时间就在几人心怀鬼胎几番揣度中度过了,第三幕上演。
依旧是梅林,雪衣华服的梅妃半松散着头发在雪花纷飞里翩然起舞。
发带飘飘,舞低杨柳,歌尽桃花。
依稀旧年,只是少了那个他。
那么他在那里?
在温暖如春的华清池里和那个妖娆丰腴的杨妃在一起吗?
“她”苦笑的停下了,轻叹无音。只是伸手折下一枝梅花,斜斜的簪花入鬓。
从今以后,再无人,替自己添脂画眉簪花戴钏了吧。
“她”渐渐的低下了头,慢慢步入了梅花深处。
从此,世人只“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舞”,忘了那一抹雪色惊鸿。
此刻,一抹艳黄出现在一片寂静的雪白里。
杨贵妃终于千呼万唤的出场了。
艳色花钿,云鬓高梳,插戴着宝钿花胜和四蝶银步摇,额间一抹流苏微微颤动,霓裳月色裙上系着玉孔雀,娉娉婷婷迤逦前行。
水袖轻舒,流苏轻颤,霓裳羽衣果然名不虚传。可是台下的人总觉得,这美艳的霓裳羽衣不如刚才行云流水的惊鸿舞。
姬川花皱了皱眉毛,总觉得这霓裳舞跳的一般。实际上,杨舒妹纸跳的不错,只可惜我们腰软体柔的温美人挤压群雌,愣是把杨美人引以为傲的霓裳羽衣压低了三档。
鬼丸也很不解,这个诡异高调的《长生殿》奇奇怪怪,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怕不是一出戏那么简单。
角落里的叶空音看着各色不一的反应,冷冷的笑了,这,还不真的是一场纯粹的表演呢。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晒伤的某人这两天死命的涂化妆品中……装死
50
50、金钿有诡 。。。
渡边鬼丸眼神灼灼的盯着舞台,内心狂喜。就在刚才,他在饰演梅妃的那个女子的额头上看到了金莲莲芯!而那个女人竟然无知且愚昧的把这样的宝贝随随便便的黏在额头上!
鬼丸眼睛眯了起来,既然你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妙用,不如让我取用,这才不至于让明珠蒙尘——我自然会让它物尽其用的!
温溪自然是不知道因为他把前几日出现在额上的金叶逼出来作为金钿这一举动会引发什么风暴,更不知道这玩意已经被人盯上了。
摁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