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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近楼奇道:“这是为何,难道你做了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我看你只怕也没有那个本事吧?”
唐近楼原是玩笑话,哪知高根明竟然长叹一声,道:“不错,只怕也和欺师灭祖差不多了。”
唐近楼惊道:“究竟是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受到责罚?”
高根明道:“前天晚上,我在柴房饮酒被师父发现,因此受到了责罚。”
唐近楼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高根明又饮了一口酒,道:“你听我慢慢说。”
他抬起头来,似是在回忆,又似在组织语言,缓缓说道:“大约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到柴房去喝酒,我们时常放酒菜的那张案几大概是太过老旧,一条腿断掉了,我去找了几根木头,想将这条腿重新绑上。我把那案几翻过来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一样东西……”
唐近楼脱口道:“武功秘籍?!”
高根明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唐近楼摇了摇头,道:“你继续说下去。”心中想到:真老套的桥段……只是,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高根明继续说道:“其实那也不算是什么武功秘笈。我在桌子底下,看见那一面竟然刻满了剑法的图形。
“我仔细看去,只见那些图形的的确确是剑法图形,而且,还是我华山剑法。
“华山剑法我所学不多,但这路剑法的的确确是华山剑法是绝不会认错的。只因为上面的每一招每一式我都练过,正是华山派七十二式基础剑法。”
唐近楼听着高根明的诉说,默默不语,知道这剑法想来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只不知这剑法到底有何奥妙,高根明又是何处犯了门规?
高根明继续道:“那剑法刻在案几之下,我仔细思索,寻思或许是我华山派某位前辈刻下,也可能是某个顽劣的前辈刻来玩耍的,七十二式剑法我招招识得,也招招都会使用。
“我当时细细看去,只见这些剑法虽然是我所学过的那些剑法绝不会错,但是很多招式,不知为何,看上去都是似是而非。我当时连连摇头,心下以为这定是某位前辈学艺时顽劣,因此将这路剑法刻上去,但是他自己学艺不精,因此才将剑法弄得如此似是而非。”
唐近楼没有说话,只听高根明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当时怀着玩笑的心情看完了全部的招数,然后忽然想要练练。我连着练了两剑,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我应该试试那案几上所刻的招式练法……”
高根明停了下来,默默不语。
唐近楼道:“然后,你就练了,对不对?”
高根明点了点头。
唐近楼道:“那路剑法……究竟有什么不同?”
高根明从青石上跃起,站在地上,道:“你看看就明白了。”说完拔出长剑,在洞中一招一式的演练起来,唐近楼看了两招,脸色逐渐肃穆起来。
这路基础剑法,已经被修改过了。
修改剑法,唐近楼上次见到,是看到苏雁月那幼稚之极的剑法,可是这路剑术,却绝不一样。这路剑法只是华山派入门弟子所学的基础剑法,虽然并不外传,但在华山派弟子的心目中,也并不是什么紧要的剑法。这剑法并不如何精妙,改过之后,也是如此。
可是这路改动之后似是而非的基础剑法,在高根明使出,却是行云流水流畅之极。唐近楼现在剑术修为比高根明高出不知多少倍,一眼就看出,改动这路剑法的,必定是一名剑术修为极为高深的前辈,武学上的大宗师!
唐近楼叹息一声,道:“这路剑法并不如何精妙,我看,留在我华山门中,除了害人,也没别的用处了。”高根明一惊,停下剑法道:“你也这样认为?”
唐近楼道:“还有谁这样说过?”
高根明道:“前日我在柴房喝酒,之后又把这剑法看了一遍,这时候师父忽然进来,看到了这张案几。
“师父看过之后,说这是剑宗的邪道剑术,害人不浅,还问我是否已经练过。
“我只说看过几次,是否在练剑之时练过,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师父当时就告诫我一定不要误入歧途,当时他伸手一掌就将那张案几打得粉碎……”
唐近楼道:“我说的害人,就是这个意思了,师父是气宗弟子,怎么能容忍这种明显有剑宗倾向的剑术出现在华山派中。”
高根明道:“的确如此,这件事情师父其实并没有如何责罚我,第二天也只是因为我偷偷喝酒而罚我扫了一天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