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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好些时日讨好,他才愿意给我抱,知道我的来意后哭着不答应,任凭我如何软硬皆施就是不走,还嚷着让兮灵收他为徒,否则就绝食饿死云云。
最后兮灵妥协答应随我们回铭笙宫一趟,他才笑颜重展跳到兮灵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将小嘴凑到他脸上吧唧吧唧。我心里无比的心酸,每个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可我为他留下的只有大片的空白。
兮灵的怪病在我跳崖后不久被治好了,恢复了青春容颜,漂亮无比脾气又好,对小孩极有爱心。或许是从小看着沐浴锅烟长大的缘故,对他特别的纵容,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他的性格本不是这样的
犹记得他还是棵树,我还是株花的时候,我们最爱的就是吵架
他是个典型的闷骚,通常都是我叽叽喳喳说一通,他才说一句话,但都是见血之言,将我刺激得炸毛,恼怒的抖着叶子想打他,却总是够不到,反而还被他嗤笑。他越笑我就越怒,可惜植株柔弱矮小,奈何不了他,只能生闷气
那时候我们彼此觉得对方的人品奇烂无比,而自己非常的纯洁善良,为了让大家不再被对方的外表蒙骗,总是大声的说着对方的糗事,结果两人都被森林众生评成年度最挫奖得者。
收到小鸟送来的奖杯时,我们彼此对视,还表现得特无辜
这个奖项自古还没有两者并立的先例,于是导致众人说起我们时总是用‘奇葩’两字来笼统概括,既形象又生动还符合实际
然而,我们最终都被岁月改变,年少时背着的满身长刺被时间一点点磨平,渐渐圆滑
曾有人说‘成熟是路边乞讨的老人,乞讨着过往行人的每一份天真。’
有时候我觉得人生是张被撒出的网,得到的同时也在失去
我是沐歌,曾经也是慕微,前世的记忆在圣魔复活的那一刻全部忆起
但都过去了,没有必要为它悲秋伤怀,也没有必要再提起。
来到乾全宫,侍女进进出出忙碌着,一盆又一盆的雪水被抬出去倒掉
太医将血止住把伤口缝针后,我走到床边坐下“啧啧你这是生孩子么,怎么流那么多血?”
他惨白着脸朝我一笑“我饿了。”
侍女将碗白粥端上来,然后和太医们一并退下,这厮无耻的张开嘴“病人不能动弹,喂我。”
忍住一碗罩在他脸上的冲动,我把一勺粥倒在他嘴里,这厮闭嘴含着粥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将勺子递到他嘴边,我不耐烦吼“烫就吐出来!”
他摇摇头不肯吐,过了会儿粥凉了才吞进去,眼眶红红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吐,小歌歌喂的打死都不吐,你给吹凉凉。”
我:“= =”
将碗放在桌上,我转身就要走,他迅速拉着我的手,用力之大。我恼怒用力一甩,然后他从床上掉下来,伤口再次裂开,继续大放血
众太医又赶紧冲进来清洗伤药包扎,我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睡在床上,粒夙睡在身旁,没受伤的手紧紧搂着我的腰。我动了动没能挣开,反倒把他弄醒了,他揉揉眼睛嘟唇在我脸上亲了下“早安吻。”
冷哼一声,我捏住他的脉门将他的手甩开,在床边的躺椅上坐下,决定和这个男人开门见山的谈谈“说吧,千方百计将我留在这里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他也恢复常态坐起来“你也看到了,我什么都有,就差个老婆。”
“我已经嫁人了,而且,我极度念旧。”
他语气淡淡“一个死人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不服气的话就跳出来和我决斗好了。再者,你真念旧的话,念得也该是我啊。”
喝口茶定定心神,我道“实话实说了,我和你过不下去,你要儿子我给你。以后你过你的,我玩我的,两不相干。”
“我在博议殿处理我的公事,你在花园里玩你的,不正合你心意么。”言下之意就是,恋爱谈了床上了儿子也生了小孩都能打酱油了,我人品好心善决定对你负责娶你过门给你个名分与你共享荣华富贵,这种绝世好的男人,你到哪里去找?
我发觉跟这个男人已经没有共同话题了“天下那么多女人,你要多漂亮的没有,干嘛总缠着我不放?”
“和谁过不是一样过,你又没有特别中意的男人,和我较个什么劲?”
我用力一锤桌子“这么说吧,我对你再也生不出爱和信任,这样勉强凑在一起只会让彼此更痛苦,不如及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