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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了聂昕。
聂昕这个小王八蛋,倒是很礼貌的给她回了信:这位姑娘,下次注意写信要署名;而且,情书的眉头不要用尊敬的××这种称呼;再有,你的字太丑了,得好好练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宋源当时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来气。
她拿眼瞪跑腿的余屏:〃你就没跟他说,写信的是我?〃
余屏有些委屈:〃女生不都爱故弄玄虚嘛,我以为你故意的。〃
故意个屁!
宋源算是看出来了,求人不如求己,当即决定到他们学校堵人。
平姚中学是一所封闭学校,每周五下午五点会准时放住宿生回家,实验班的学生周六早上八点要重新回到学校接受补课。
真是惨无人道。
宋源生怕和聂昕错过,便早早的赶到了校门口。门卫大叔瞪着一双牛眼,不良少女似的瞪宋源。其实,这也很难怪,平姚中学的女生被学校折腾的全一水的短发,而且在校期间必须穿校服,宽松肥大的衣服往身上一罩,美女也变冬瓜。
两相对比,站在校门口的宋源紧红上衣配黑色齐膝裙可就真的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但素,这道风景看在门卫大爷眼中,就是伤风败俗。
他手一指校门口偏西卖煎饼果子的摊子:“往那站,别挡着校门。”
宋源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却还是往那挪了挪。
她虽然表面上叛逆,从小也被别人指指戳戳习惯了,可是对于学校,她的心里一直是有一种敬畏之心的。她仰起头,刺眼的阳光打在“平姚中学”几个大字上,金灿灿,明晃晃的,晃得她眼疼。
她低下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却只是投下一片阴影,她没再抬头看学校,一眼都没有。
直到闹哄哄的学生打闹着涌向校门,宋源才抬起头,在人群中搜索聂昕。
事实证明,聂昕这样的存在,是不需要你刻意去寻找的。虽然也是身着土气十足的校服,可他那么清清朗朗的一个人,往一堆满是青春痘的男生之间一站,硬生生地就被逼出了一种鹤立鸡群的效果。
聂昕面无表情的牵着车子,看着余屏自导自演张牙舞爪。他的周围有意或无意的围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子,颇有些众星捧月的架势。
宋源挑挑眉,躲过往来的自行车,走到聂昕面前拦住他,看着他笑。
余屏看见宋源,借口有事立马闪了。那些女孩偷瞄了宋源几眼,甘心或不甘心,也不能做的太明显,暗自跺脚的有之,咬牙的有之,把自行车踢得啪啪作响的更有之,宋源只当看不见,聂昕也只是拧眉不作声。
待人群散的差不多了,聂昕才动了动车头,示意宋源让路。
宋源依言让开。
聂昕骑上车子,见宋源还傻愣愣的站在一旁,眉头锁的更紧了些:〃上车啊,打算自己跑回去吗?〃
宋源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姐姐我刚刚就是跑过来的。心里虽然这么想,人却还是乖乖的坐上了车后座。
〃你带着我,就不怕别人看见了说闲话?〃宋源揪了揪他的校服,故意问。其实,无论她怎么装成熟,装什么都无所谓,她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有矜持,有期盼,有不能说的心思。
是得,她是真的喜欢聂昕,非常喜欢。
不是因为他长得帅,不是因为他爸是村长,不是因为他聪明,别人认为他的所有优点,于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她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村子里唯一一个不会嫌弃她的同伴。
他曾说,宋源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他们那是迷信。
很苍白无力的一句话,于宋源,却是莫大的救赎。宋源一直对此充满感激,渐渐的,她发现了她对聂昕的不一样。
不见他的时候,她想见他,见了,又嘴巴抽抽,不知道该说什么。每周六她都会早起,只为看一看他的背影,每周五她会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停留,只为能和他打声招呼。
聂昕只说宋源你别听别人胡说,却没说,宋源我们是好朋友,更没说,宋源我喜欢你。
是的,聂昕不嫌弃她,待她够亲和,却不亲近。
他们的生活几乎没有交集,他在学校读书,在家中被宠,不让沾一丝杂活;她却早早的下学,照顾完弟弟,还要下地帮忙除草,打农药,如果不是宋源刻意制造交集,他们之间不会有见面的机会,这可能就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