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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名古看了一愣,随即大笑说:“你们还真是乖宝宝,居然这么听话?连兵刃都不换回来。”
“废话少说。”杜给轻声一笑,回头说:“赵兄,你可以发令了。”众人削木为兵的时候,赵才早就在一旁苦思,他这时作出了一个结论,于是低声说:“杜给,你们两队听同一个号令吧,我怕不能同时注意两种状况。”
杜给一听,点头说:“对,应该如此。”跟着又对赵才说:“你放心吧,我认为一定会胜。”
“好。”赵才望着东面的钟名古等人,他大声说:“钟名古,你们准备好了没。”
“没问题了。”钟名古半开玩笑的说:“赵才,若是你们的二十人能打败我们,以后我就叫你‘赵校骑’,若是你们输了……”“去你的校骑。”赵才才不愿意被人这么叫,他气呼呼地说:“我输了不干可以吧,让你当校骑。”
“我可不愿意当。”钟名古哈哈笑说:“大家都做领军也不错。”
“呸。”赵才吐了一口口水:“你少啰唆。”“打了就明白。”钟名古回头大叫:“大伙儿杀啊!”率先冲出,后方的三十人跟着胡乱一叫,跟着向前急奔。
赵才心里一紧,大声说:“部队注意,‘突刺’!”
话声一落,西面的二十人在吴平与杜给的领导下,二十人化成一个尖刺般的队伍,向着前方三十余人冲了过去。
两方很快相遇,钟名古只见前方四、五根木棍向着同一个方向砍来,他心里大吃一惊,连忙一挥手中的长棍急挡,一面向旁一让,先避其锋。哪知队伍毫不停留,一路向前急奔,这时归勇代替徐定疆传授的五招刀法果然发挥了效力,只见众人同时一挥,在数人合作之下,遇上的除了挨刀就只能闪开,一眨眼间,钟名古率领的三十多人已经被切成了两半。
钟名古大感丢脸,连忙大吼说:“别乱,咬着他们尾巴杀。”一面急提身法追过去。
被“突刺阵”杀得分成两路的众人见钟名古毫不泄气,也一提精神,呐喊着衔尾急追,一旁的赵才看的精准,忽然大声叫:“‘突刺’化‘蛇盘’!”
杜给与吴平两人一顿,队伍立即从一个长型尖刺收缩了起来,反过来面对着钟名古等人。
钟名古自然知道“蛇盘”属蛇阵之一,拥有极好的弹性,可是他就是不信邪,猛一咬牙说:“看我宰了你们。”一面挥棍向着中央杀了过去。“‘蛇盘’化‘片裂’!”赵才又叫了,“片裂”是因阵的第一阵,只见杜给等人立即散成十排,只挡上两下就让钟名古等人冲过一排又一排,不过队伍却迅速地翻滚,让钟名古仿佛陷在人山人海中,怎么冲也冲不完,只落得阻住后方的士兵,有些乱成一团。
“你们不会散开来打啊?”钟名古又急又气,大骂起自己的士兵。
这下可好了,三十人四面一乱,也没什么人跟在钟名古身后,赵才跟着大声说:
“‘片裂’化‘错梳’,杀!”这下子二十人从抵挡变成前进,每五人一组互换着前后攻击,仿佛数把不断交错的梳子,而每个人出手又都是那几招大开大阖、力道无穷的刀招,不到一下子,钟名古的部下被杀得溃不成军,一个个被击倒在地唉唉乱叫。
钟名古、池路两人虽然也挨了几棍,不过他两人皮粗肉厚,一时也不在乎,钟名古眼见败势已成,火上心头,与池路互望一眼,两人合力硬碰硬地面对杀来的五名官兵,想要一举把他们打倒,捞回一点面子;至于袁业家早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倒了。
赵才一个不注意,见钟名古与池路打翻了五名士兵,他心念急转,连忙大叫:
“‘错梳’换‘同心’,活擒他们俩人!”
钟名古与池路正得意洋洋,忽见前方又是一变,敌人杀到眼前却不攻击,只是四面向着两人绕开,两人一怔,却见在转眼间,自己已经被十余人围成两圈包住,所有木棍向内齐指,看来只要一动,十七、八根木棍就此轰了下来。
池路与钟名古两人再也不敢妄动,虽说木棍挨几下没有生命之忧,可是多挨几下可就不一定了。杜给见状一笑说:“赵校骑,撤了吧?”
赵才转杜给也这么叫,他眉头一皱,苦笑着说:“撤阵!”
杜给扔下手中木棍,向着阵中的两人走去笑说:“自己兄弟,打打闹闹不伤和气唷。”
“对嘛,千万别伤和气。”袁业家苦着脸跑来,额上还肿个小包,也不知道是被谁打到的。
这时还不认输就是无赖了,钟名古与池路只能苦笑摇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