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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楚乔烟哪里有功夫理会尹凉了,梳洗打扮的时候,银玉把金玉带回来的话如实告诉了楚乔烟,“……夜里,四小姐果真发高烧了,大夫也一直没有休息,就在老太太院子里地耳房守着。老太太也没怎么睡,这会子又醒了,去看四小姐了。”
楚乔烟顿了顿,问道:“三太太和三老爷呢?”
“昨晚老太太训话后,大老爷也找三老爷说话去了,四更天的时候,三老爷回去西府,听说把三太太打了。”银玉说着唏嘘不已,一脸赫然。
楚乔烟同样怔了怔,只是三老爷也三太太毕竟是长辈,他们晚辈也不好理论,便告诫银玉,“这话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谁也别提起了,可仔细挨打。”
银玉惶恐不安地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几名小丫头,也给了警告的眼神。
收拾妥当,看着天色还早,楚乔烟就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门口依旧守着许多丫头婆子,灯火通明一夜未歇,众人见少奶奶来了,小丫头便冲着里面喊了一声,同时撩开帘子。
老太太坐在里间床边的锦杌上,看着有些憔悴,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见楚乔烟进来,就招呼她过去。
尹夏还昏迷着,脸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好在脸上没受伤也就不会破相。楚乔烟这时才真正见到了尹夏,尹夏和三老爷长得极为相似,特别是鼻子往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脸色苍白,又闭着眼,蹙着眉头,却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美貌。
又是如花一样的年纪,也难怪那些人会起了歹心。
老太太轻轻擦了擦尹夏额头上的细汗,浑浊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声音也带着浓浓的疲倦,哽咽地低语:“都是我造的孽啊!”
楚乔烟便安慰几句,劝着老太太去休息,“这里有我看着,没事儿,您一夜未曾好好休息,倘若病倒了,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楚乔烟的手背,半晌无语,只叹一声,让琥珀和楚乔烟扶着出来了。
因楚乔烟当家,老太太便把自己身边的王妈妈派到楚乔烟身边去了,这会子知道楚乔烟在这里,就赶过来回事。
老太太瞧见了,便让楚乔烟忙去,说自己没事儿。楚乔烟不放心,直到把她送到暖阁里,才退出来。
王妈妈便上前道:“倒也没要紧的事儿,只是二太太那边要支取银子,只因数额较大,奴婢就回说要通知少奶奶,二太太没说什么,不过倒是催促了几声,说是急用。”
楚乔烟冷笑,倘若真急就自己拿出来了,头两天楚乔烟翻了账本,心里对二太太当家这几年贪图的银子也有个数,别说几千两,就是一万两现银也拿得出来。只问:“二太太没说做什么用么?”
王妈妈道:“做什么用处,奴婢倒是知道的。昨个儿二太太也探了老太太的口风,说是要把东府西边的翠烟楼收拾出来用作昭少爷的新房,那边原是昭少爷住的院子,只是往年没有修整,现下用作新房,自然要修整的。老太太昨个儿也许了五百两银子。”
“那就支给她吧。”反正是老太太的东西,人家不心疼,楚乔烟心疼什么。
王妈妈不赞同地摇摇头道:“哪里用得了那么多,奴婢的意思是,这银子就交给王管家,让他安排修整的事儿,不让二太太接手。如今是少奶奶您当家,府里的进出想必少奶奶心里也有数,总不能都叫他们算计去了,好歹也得给自己留一些。”
因楚乔烟身边没人跟着,王妈妈就说的比较直接,说晚了偷偷打量着楚乔烟的脸色。只见她贝齿咬住嘴唇,眉头蹙着,眼神倒也平静。
隔了半晌,楚乔烟才道:“你下去安排吧,对牌在静园西边抱夏内,这会儿金玉也回去了,那门应该开了。”
王妈妈闻言微笑,福福身去了。
楚乔烟回到老太太正屋,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四小姐,又找大夫问了病情,这才回到静园。因王妈妈帮衬着,回事的管事也散了许多,只有几个人还等着领对牌。
楚乔烟见没事,就叫丫头传饭,刚刚用完还没来得及喝口茶,二太太来了。
楚乔烟起身让座,二太太也不坐,只是脸色不好,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道:“原想着少奶奶忙,婶子就自己忙去,倒是少奶奶想的周到,眼下婶子倒也闲下来了。才听说三房的四丫头昨个儿出事了,不知如今什么情况?”
楚乔烟道:“人还昏迷着,大夫说只要醒来就好了。”
二太太一听,眼睛扫了屋子一圈,似有话说。楚乔烟便支退屋子里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