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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轮驱动的日系跑车一不小心就会甩尾打滑,我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出汗了,整颗心提到了喉咙口,眼睛更是眨都不敢眨地盯着前路,手机铃声持续的响着,我却不能去接,我怕一个闪神就回不了家了!
路面的积雪越来越多,路上的车越来越少,上面的天空却越来越黑,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声越来越响,我的心越来越沉,瞪着前路的眼睛越来越干涩,方向盘上的手越来越酸,油门上的脚越来越重……
吱——
我倒霉的车终于在我颤抖的手脚里打滑,我拼命扭转方向盘,踩死刹车,却无能再操控车子的命运,眼睁睁看着它滑到左边,再奔回右边,与护栏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最后,余势未去的车子直直奔向路肩的草地里,卡在那里再也不动了。
我趴撞在方向盘上的头抬起,狂跳的心脏证明自己还活着,动了动手脚,都还有感觉,摸了摸额头疼的地方,还好,没有血,四下看看发现自己完好无损之后,才开始哀悼我的车……
雨刮还在尽责地挥动着,引擎发出咕隆咕隆的声响,但就是发动不起来,我瘫在了座椅里,彻底放弃了车子。
望着早已被白雪覆盖的天窗,我哀嚎着锤了一下方向盘,发出短促的喇叭声。转向后座,我从包里翻出了手机,看到显示屏上几十通未接来电都来自同一个人时,愣了下,按下回拨键。
在电话接通的同时,我的手机传出‘哔’的一声,显示电池快耗光了。
“贝儿!你在哪里,有没有事……”梁志成焦急的声音传来,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梁志成,我车坏了,在半路上……”我提高分贝对着电话喊,希望他能听清楚,“听着,我手机快没电了,你帮我报警……”
“你在哪里?哪条路上?”他急急问着,“我去接你!”
“我在四十公路上,从格林斯堡往回开,刚才经过了213还是214,我不清楚现在哪个出口附近……梁志成,喂!喂?”我绝望地看着手机屏幕彻底黑掉,抡起狠狠砸到了副驾驶座上。
该死的手机,早没电晚没电,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没电!
我极少用手机,充一次电通常可以用一整个星期,今天出门的时候看了眼,还有一半,却没想梁志成拨了那么多通,全耗光了!车上充电器根本都没拆封,都不知道现在在家里的哪一个角落呢?
也不知道梁志成有没有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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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风雪肆虐
108 风雪肆虐
风雪在肆虐,我一打开车门雪沙就会闯进来,将车里的温暖夺走,我只好紧闭车门,窝在座椅里,静听着自己的心跳与雨刮声在一点一滴细数分秒的缓慢流逝,祈求着上帝眷顾,让我早点回家。
时间在这样的等待里是无比煎熬的,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抑或更久,我才似乎听到外面除了风雪沙沙声,还有似有若无的警笛与车子叫嚣的声响,我振作起精神,打开车里所有的灯,按下电动车窗,迎着风雪探出头。
不远处,我看见了两部车一前一后的驶近,车头灯太亮,我看不清楚车子的样子,但是我看到了后面那部顶上闪着蓝光,是警车!
于是,我拢紧大衣,罩上帽子,打开车门,脚踩进了已经深到脚踝上面的积雪,对着越来越近的车子挥手。
两部车一前一后停下来了,前面的那部吉普车上跳下一名男人,我迎着亮光眨着眼睛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他大力抱紧,我的脸颊被按在他胸前羽绒服的铁扣上,虽冰冷,我却安心了。
什么话也没问,我被他抱着上了那部吉普车,阴郁的眸子有些陌生地巡视了我全身上下一遍,好似确定我没缺胳膊短腿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好好坐着!”他难得地对我下命令,转身与和随后来的警察做车子记录。
我想起车里的东西,下了车,走近已经被半埋在雪里的车子,拿出我的包和今天冒雪购物的战利品。
“你在干什么?快回我车上去!”梁志成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拽着我的手臂就往吉普车里拉。
我安静地坐在车里,看着他不算雄壮的身影在风雪里与警察交谈,嘴角浮上一丝微笑,心也暖暖的。
梁志成,一个正直善良又温暖的男人,可惜,我只喜欢,而不爱他!更可惜,他有宁惠那么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