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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褚壯大笑,「給我介紹介紹。」
「這位是許家公子,許月生,我們在碼頭相識的。」言蕭替兩人引見,「這位是褚壯,我朋友,在梅花府買賣馬匹。」
那褚壯伸出手要握,卓正俏眼明手快立刻拱手,「幸會幸會。」
褚壯雖外貌糙,但人不糙,聽得也是京城口音,想著京城小少爺可能不喜歡貿然跟外人有接觸,於是也拱手,「別的不敢說,要是許公子想買馬,找我,看在言蕭的分上,至少打個八折給你。」
「都是東瑞國的馬嗎?」卓正俏對馬很感興趣,她在京城也會騎馬,但都是在馬場跑個幾圈意思意思,她嚮往的是跑山頭,那才過癮。
「東瑞國的馬,南里國,南歸國的馬也都有,那裡的馬匹個性可比我們東瑞馬要來得溫馴,最適合用來學騎了。」
「原來褚公子的馬有這麼多種。」
「不敢,也甭叫我褚公子了,怪彆扭,喊我阿壯吧,我叫你月生,當好兄弟,言蕭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卓正俏也覺得這樣挺好,公子來公子去好麻煩,喊名字不是很棒嗎,「阿壯,你的馬場在哪,跟我說一下方向,我過兩天去找你。」
「就在城西,問就知道了,城西只有我在賣馬,月生老弟,不是我在吹,我的馬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你肯定會愛上的,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買幾批回京城呢。」
「那也挺好,我回京城本就打算走陸路,一段騎馬,一段馬車,倒是不錯。」
褚壯是自來熟,卓正俏是對馬感興趣,兩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熱烈得不行,竟是把言蕭晾在旁邊了。
言蕭就覺得有點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什麼原因,他覺得許月生跟自己合拍,褚壯更是自己的好友,新朋友跟舊朋友也成了知己,照說應該要高興,但有點說不出來,也不是嫉妒,他沒那麼幼稚也沒那樣小器,但內心就是有點翻騰,不知道是吃許月生的味,還是吃褚壯的味。
想想,自己一定是朋友太少了,所以才會有占有慾,如果朋友多的人,一定不會在乎這種事情。
哎,外人看他十八歲能當家,其實內心寂寞得很,想交朋友,也偶爾想玩,不過都忍下來罷了。
沒錯沒錯,一定是這樣,就是對朋友的占有慾而已,自己可能太小就開始掌管鋪子,所以就會少體驗很多東西,而那些少體驗的,慢慢會在成長的過程中出現,就像現在一樣,沒經歷過友誼,所以對友誼的想法比較幼稚——言蕭這樣想著。
「我剛帶新馬進來,這幾天事物挺多,這樣吧,下個月八日,距離現在十天,月生,你那時過來,那日我一整天無事,可以陪你把所有的馬都試上一遍。」
聽到這裡,言蕭想都不想就說:「我也去。」
褚壯奇怪,「你不是說有事才來梅花府?」
「八日後我應該已經辦好了。」
「那也行。」褚壯沒想太多,一把攬住言蕭,「我不只買了馬,還買了好幾車的南里國的酒,又醇又烈,到時候我們一起喝,月生,你也一起。」
言蕭直接說:「他不一起。」
「月生不喝酒嗎?」
「他不喝。」
卓正俏傻眼,自己怎麼多了個監護人,喝酒,她愛哪。
可是她也不想在褚壯麵前讓言蕭沒面子,於是只是笑了笑,心裡遺憾著這南里國的酒不知道什麼滋味,這梅花府的其他地方又不知道有沒有賣。
「那太可惜了,喝酒,然後一起泡澡,讓那些丫頭給我們搓背,多樂啊,再請幾個妞兒來彈琴,那可美了,哈哈哈。」
卓正俏心裡叫了起來,媽呀,原來喝酒的意思是還要一起泡溫泉,一起讓妹子搓背?這當然不行啦,她是女扮男裝而已,又不是真正的男人。
原來,這言蕭是在幫她解圍——當然,言蕭不會知道她是女兒身,他只知道京城的人不習慣與人一起泡溫泉,他是以京城的標準來替她擋的。
不管怎麼說,她都很感謝。
前夫是好人。
那褚壯又說了一陣子話,這便去了,離去之前又用力拍了一下卓正俏的肩膀,她摀著肩膀,痛。
言蕭見狀,便想伸手幫她揉,卓正俏想著,避開很奇怪,畢竟自己現在可是少年郎許月生,扭扭捏捏那像什麼話,於是只好讓言蕭給自己揉肩膀。
言蕭有點抱歉,「褚壯只是比較粗枝大葉,沒惡意的。」
「我明白。」
「還逛嗎?」
「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