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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蕭突然覺得有點被看破的尷尬,掩飾性的喝了水,「你怎麼會覺得我有那意思?」
「你這麼怕麻煩的人,怎麼會多帶一個人在身邊?還逛市集呢,我跟你認識幾年了,你都沒跟我逛過市集,還有主要的是你不嫌棄我當朋友。」
「你叔叔是你叔叔,關你什麼事情?」
「可是我還是從小到大沒朋友,人人說我們褚家有問題,才教出我叔叔那樣的人,跟我玩會被帶壞,我以前也恨我叔叔的,但我現在不恨了,要不是因為學堂沒朋友,我現在還在念書,就不可能過得像現在一樣海闊天空……不是,我跟你說這幹麼呢,你就回答我,對月生有沒有那想法。」
言蕭問:「你真喜歡他?」
「真喜歡。」
「可你以前喜歡姑娘的。」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閉上眼睛,就是月生那小鹿一樣的眼神。」褚壯摀著胸口,「心裡疼,就想對他好。」
言蕭想到一件事,「那若是伍家小姐回了你的信呢?」
「真有那天再說,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可不可以讓月生知道我喜歡他?」
「我跟他也才認識,萬一人家家裡有妻子呢?萬一人家喜歡姑娘呢?」
「那也沒關係,至少讓他知道我的想法。」褚壯唉的一聲,「我們也幾年朋友了,我自問還懂你,你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想必也是在意月生的,我很尊重先來後到,一個月,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去想,一個月後,無論結果怎麼樣,我都會跟他說。」
那天晚上,言蕭很難得的喝了酒卻不好睡了,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他喜歡許月生,但不是那種想跟他在一起的那種喜歡,就是把他當成一個可愛的弟弟,反正他也沒弟弟啊,多一個人跟在後面不是很好嗎?
而且萬一許月生喜歡姑娘呢,萬一人家京城有妻子呢?
許月生喜歡姑娘……他會喜歡姑娘嗎?他喜歡的,又是什麼樣的姑娘?怎麼胸口會有酸酸的感覺冒上來,他在知府那邊喝的是酒,又不是醋。
不不不,絕對不是,言蕭昏昏沉沉的想,他才沒有喜歡許月生。
第四章 面噁心善又有才
卓正俏這兩天可樂了,在京城大門不准出,二門不准邁,現在簡直跟脫韁野馬一樣,梅花府隨便跑。
京城繁華,可是她沒那身分去體驗,不像庶弟卓正濃,每次從外面回來都要大呼小叫,外面多好玩,多熱鬧,姊姊你要是能去外面見識見識,就會知道弟弟在說什麼了……氣死她。
現在她終於懂了,正濃說的真對。
進了城區,那是處處熱鬧,他們住的客棧附近什麼都有,兩個字,好玩。
當然,她也不是只顧著玩,已經寫了平安信回京城卓家,也給住在城南的大舅舅寫了信,說自己已經到了,見著城北有趣,停留幾天再去大舅舅家。
然後整天吃吃喝喝買買買,也去茶館聽說書,江南話她已經不太會說,但聽卻是沒問題的,最愛才子佳人的故事。
一日,她又帶著花好跟月圓去聽書,說書先生一個段子說完,滿堂喝采,隔壁一個中年藍衫男子卻是長長嘆息。
與他同桌的瘦子道:「黃兄,我聽這故事說得不錯,怎麼突然嘆息起來。」
「我只是感嘆,才子佳人就是活在書中,現實生活那是萬萬不能。」
瘦子問道:「黃兄不是跟費小姐來往得挺好,怎麼這樣感嘆。」
「我自諸風流,也有才能,以為費芷玉對我是真心相愛,豈知我一旦阮囊羞澀,她便推
說沒空,再也不見我。」
那瘦子似乎有點詞窮,過了一會才說:「黃兄也不用介懷,青樓女子本是如此,就當學個教訓,將來娶個賢妻就是了。」
「我想想,還是鍾家表妹對我最好,可惜我去年滿心跟費芷玉雙宿雙棲,面對她的各種暗示假裝不懂,舅父舅娘已經把她許給吳家,我已經耽誤過她一回,怎能在她即將成親之際又去大鬧,說來都是我自己糊塗。」
卓正俏心想,還算是個人,知道自己沒資格去鬧,如果去年不要人家,今年人家要過門還上門糾纏,那不是讓鍾家表妹難做嗎?就算過了門,那夫家也會以為她不知檢點,日子可就難過了。
話說古代青樓女子真有那樣厲害?
費芷玉?是有多美,看那藍衫男子嘴上埋怨,臉上卻不是那回事,明明舊情依依,連多罵幾句都捨不得。
對了,反正自己現在也是男子打扮,不如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