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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卫子皓才小太子一岁,如今却被说成心思单纯,还没长大,像个毛头小孩不识礼数。
刚从国子监毕业,就将所学知识全部交还给夫子,岂不是这些年来在国子监里不学无术?
再者,太子提及江山社稷,母仪天下,无不是强调着他才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
任凭庄妃再暗地里耍手段,费劲心机,卫子皓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番话说者好似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众位官家小姐的心里各有各的考虑。
太子殿下说的即是事实,又合乎情理。
官家小姐们今儿个费尽心力,不惜硬闯东宫,企图在殿下面前露个脸博得好感,即便斗嘴个没玩没了,最终争出个高下,也全然没有可能因为殿下的青睐,成为太子妃的人选。
母仪天下之人,除了殿下所阐述的明面话,还有暗地里最为重要的一点,未来太子妃的家事背景必定是名门望族。
都是明白人,可不是一点就透。
众官家小姐们你看我,我看你,心底大约猜测到符合名门望族,族里正有高官显贵在朝为官的小姐究竟是哪几位。
想通这点,无不恢复端庄贤淑的模样,仿佛刚开撕破脸皮恶语相向的丑陋嘴脸,都是不存在的。
卫子皓的表情就不大好看了,被太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训斥,最后还说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让大家不予同他一般见识,这如何忍得?
当场刚要发作起来,又听见太子冷声询问道:“若皇兄没记错,刚才皇弟说,不经通传,闯入东宫是为了确定皇兄的人身安全?”
卫子皓不明白问这番话有何意义,牙齿咬的紧紧本不愿回答,但是考虑道官家小姐面前的美好形象需要维持,终是妥协地如实回答:“确实如此。”
“既然是偶然间来到东宫撞见诸位小姐们的争吵,皇弟是如何得知这场争吵的起因,是为了关乎太子妃的人选一事?”太子面色不变,话语却似刀子戳进卫子皓的心窝,再将懵懂无知的官家小姐震得心神不宁。
是啊!
七皇子这话不是前后矛盾?
齐刷刷的注目礼落在卫子皓的身上,仿佛皆在质问,七皇子,你是如何知道今日?
请给个答复?
卫子皓不敢迟疑,急忙辩解道:“我进了东宫以后,听见侍卫们大吐苦水,说是今日东宫来了诸多官家小姐们,正在为了太子妃人选一事,争吵不停。”
“噢?原来如此。”太子极轻地笑了一声,面目透着十分有趣,仿佛一丝信任也无。
汝阳郡主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直接嗤了一声,喃喃自语起来:“臣女们入了东宫后不过一刻钟,七殿下就眼巴巴地后脚抵达,还听全了侍卫们嚼舌根,将此事的前因后果理了个清楚明白,可真是来的凑巧啊!”
眼见谎言要圆过去,卫子皓恢复镇定,心平气和地反问道:“汝阳郡主这是不信我说的话?”
“不敢,七殿下身份尊贵,想必金口玉言,说出口的话怎能有假?只不过,在座的官家小姐自幼练就了火眼金睛,心里自有一杆秤,咱们都是明白人,就不说那套虚伪的词,实在太��恕!比暄艨ぶ餍σ饕鞯厮底磐嫘�啊�
“你!”卫子皓很想发怒理论一番,无意中却瞅见角落里的几位官家小姐掩嘴轻笑地瞅着他,再相互嘀咕几句,脸上透出的蔑视却逃不过他的眼睛,心底极为恼怒,直接吼道:“你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客气!”
“呀!臣女好害怕,七殿下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臣女这等小人物计较了。再说,臣女说的是大实话,不过是在提醒七殿下,如何就惹怒了您?”汝阳郡主好是无辜道。
卫子皓面对即将被一群莺莺燕燕误解的尴尬处境,再想到若此事被这群长舌的小姑娘传出宫外,那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毕竟还是年少,正值血气方刚之时,本是抱着为母妃讨昨日跪罚《妙法莲华经》的心思前来东宫,想看太子的笑话,何曾想到会将自己诓了进去。
面对即将可能崩了的人设,越是想辩解,越是陷入圈套。
朝着太子质问道:“皇兄!你这是要包庇汝阳郡主,任她诋毁皇弟?”此时此刻,他哪还记得要做足表面功夫,礼敬兄长?
“本太子何曾包庇汝阳郡主?皇弟莫要被说中了心思,胡搅蛮缠。”太子神色淡淡,并未理会他的恶语相向。
顿了顿,又用着兄长的口吻关切道:“你年级也不小了,本该国子监毕业后,就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