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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罗马帝国巴塞琉斯,君士坦丁堡的统治者,两片海洋和陆地的拥有者,全罗马公民的守护者和慈父,安天御伞的持有者,法律和公义之剑,高贵的巴塞丽萨之夫君,高贵的奥古斯都之父亲,色雷斯、马其顿、帖撒罗尼迦、莫利亚、克里特、摩西亚、萨瓦、达尔马提亚、卡林西亚、伊庇鲁斯、克里米亚、吕底亚、比提尼亚、奇里乞亚、圣海诸岛屿、塞浦路斯、安条克、的黎波里的领主,乔治亚、大亚美尼亚、希尔凡、哈迪亚、阿勒颇等诸公国、埃米尔国之宗主,巴格达哈里发、巴里教皇之友,伊斯法罕宫廷监护人,在此对无故入侵呼罗珊地区,挑衅攻击和平秩序的宋公平王宣战,叫他准备好所有的雄师和武器,就在这莫夫城下,堂堂正正分出个胜负来。
拿出瓦良格人般角斗的勇气来,来决定大家的生死存亡,这是最公平最神圣的行为。”
“海西蛮夷,全不通道理,海西蛮夷,全不通道理!”叶得臣的小情绪也勃发了,索性怒斥大骂起来,但一群披着重甲的卫士涌上来,在皇帝宣读完后将其拖出了御营外,强迫把他摁在肩舆上送走,把宣战的金册诏书塞入他的怀中,叶得臣在舆上尤怒骂不绝,“海西蛮夷,沐猴而冠,全无人伦,禽兽不如!”
叶得臣归营后,大公平王全军普通将士莫不义愤填膺,要誓死和背信之敌一战。但高层们又开始了日常,赵良嗣大骂叶得臣毫无使臣能力,只能负气而动授人话柄;而吕颐浩则指责赵良嗣卖主求荣,搞得外交如此被动;叶得臣又上书称若不是郭药师和王显宗扒毁河堤,怎会让民心反逆如此,局面被动如此?而童、刘二位元老则威胁叶得臣,如此攻讦两位已殉国的高级文武官员,是何道理?
最终还是童贯有斗争经验,“诸位不必争吵,牝鸡失雏而已,敌方始终就没有和我军谈判的意思。为今之计,必须这样!”
第69章 堡寨群
其实这段时间,大公平王的军队也不光是顾着打嘴炮,而是环绕着莫夫城构筑了堪称恐怖的“大鱼鳞堡寨群”来。
堡寨,是皇宋对“野战营砦”的军事术语,但它和高文的“野战营砦”或“棱堡”的理念不同:罗马帝国的理念是,用少量卫戍队伍配合火器守卫住棱堡,迟滞敌人,不让敌人切入交通线,保护己方交通线,而后富余的野战机动兵团捕捉敌人,在敌人缺乏迂回能力的条件下将其击溃。而皇宋堡寨群,顾名思义就是构筑许多能互相增援的堡寨,达到进可攻退可守,从而控制整个战区的军事目的,他是整支大军后退驻屯的基地,也是进攻的桥头堡,同样也具备了战略压制的功用:在敌人国土的关隘要害之地,大修这种堡寨群,且战且守且耕,就是要不断消耗、压缩敌人机动力量的运动空间,面对这种堡寨群,敌人无外乎两种选择,一种是不断分散自己力量去应付虫群般越修越多、越修越深的堡寨,最后力量殆尽,屈膝投降;还有种便是自己也修堡寨来对付,但时间久了又怎是血厚的皇宋对手呢?早晚闹得全民皆兵、经济凋敝、国库丧尽的结局,还是不得不屈服。
这种“皇宋堡寨猥琐流”,天生是小国的噩梦。
虽然高文集结了几乎两倍于己方的军队,但典兵很久、富有经验的童贯却认为,“大马鲁的鱼鳞堡寨群可抵少的那五万人,而后刘宣抚率平远军一万步骑,回取阿穆尔;本帅替大公平王督阵,亲自率四万精锐,包括靖西军、控鹤军、虎翼左右军及武骑军,共四十指挥两万直属精锐,还有殿前从马直二千五百,此外还有二万蛮骑及当地签发的乡兵可堪保护侧翼后方,出堡寨和海西拂蛮一决高下。”
童贯如此有自信,原来这莫夫城的堡寨群环绕城池,东西南北各自延伸约七八个古里,共分四个大区,各大区修有堡寨二十四,层层相护,每堡寨固定分一个指挥(三百到五百,骑兵或步兵)驻屯,更引入河流和洪水,不但环绕莫夫城掘出道大的水渠,更在堡寨间把水渠切分得如棋盘般水田般,中间的梗道仅容步兵穿行,敌人骑兵根本无法通过这种地形;另外,东南侧被洪流沼泽淹没处,还设有七座一线相连的水寨,中间有木栅、陷坑,更有十二艘小型警固船只日夜巡哨,在水寨后则是牧马监所辖的草场,由二百名乡兵看管监守。
将己方野营拉到距离堡寨群前线约五个古里处的高文,自然也已亲自和斥候们一道,观察到了“皇宋巨型堡寨”,最后感到棘手的罗马皇帝也只能对将官们喟叹句,“我军有火炮优势,争取夺取双方营地间的空旷地带,筑起炮垒围攻敌人,而后取胜的关键,真的是要靠那个二五仔,不,是对我罗马帝国忠忱日月可鉴的克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