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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循环报》,题情痴反正道人编,作者生平事迹不详,当为明末清初人。此书虽然有不少露骨的性描写,但文笔优美流畅,人物有个性,描绘的情节也比较合乎逻辑,所以颇受民众欢迎。应该看到,许多古代性意在写淫,却又打着一个因果报应、劝人戒淫的幌子,这是中国古代性的一大特点。
《痴婆子》又名《痴妇说情传》,二卷三十三则,题“芙蓉主人辑”,“情痴子批校”。此书系用浅显文言写成,全书基本上用第一人称倒叙,因此在表白主人公的性心理时颇为细腻,在艺术表现上颇有特色。
此书描写女子性心理的发展变化颇为真实与深刻,堪称是古代的一本性心理教科书,直到现代,许多方面仍有启示,例如少女时代的性好奇和朦胧的性兴趣;想看某些书而父母不许看所造成的逆反心理;少女怀春及尝试性性心理;初次*对心理的影响;性压抑走向反面的“洪水泛滥”;青春期教育的重要性;等等。
还有一些古代性,在思想性上一无可取,在艺术性上十分低劣,如《灯草和尚》《浪史奇观》《绣榻野史》《昭阳趣史》等,也并不是毫无价值的。它们是一种文化遗存,也可能因其具有一定的文化内容而成为人们认识历史和文化以及探索民族心理变化的资料。如果把它们一概否定,不是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
正文 日本古代的性文学
日本最早的模式叫“物语”,物语文学最先是分为传奇物语和歌物语两类。WWw。hAoShuDu。cOm传奇物语如《竹取物语》,它是“物语的鼻祖”,对民间流传的故事进行加工和创造,强化其虚构性,赋予浪漫的色彩,进行艺术加工,将它提炼成比较完整的故事。《竹取物语》和中国民间传说《斑竹姑娘》《月姬》和《嫦娥奔月》等也有明显的联系,有不少可比性,在这方面也可见中、日两国文学和文化交流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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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歌物语,如《伊势物语》则和中国的“本事诗”近似,和歌与散文结合,互为补充,叙说人间的故事和情感。《伊势物语》由125篇话,206首和歌并列构成,每篇话联系不大,主要通过歌人在原业平的*、好色的每个小故事松散地贯穿起来,没有完整的统一的情节,书中反映的主要是男女间的情爱,其中有男女的纯真爱情、夫妇的恩爱,也有男人的偷情、女人的见异思迁和红杏出墙等等。
不过,这些书并不能完全算是性文学著作,日本古老的性文学著作当推《源氏物语》。它出现在公元10世纪前后,比薄迦丘的《十日谈》早300年,比曹雪芹的《红楼梦》早700年。同时,它也是当时世界上篇幅最长、女主角最多的,但是女主角虽多,全书却大部分以一个男主角串联情节。全书共54卷,前40卷的男主角叫光源氏,《源氏物语》的书名即由此而来。本书的作者叫紫式部,是一个宫中女官。
这本书主要叙述光源氏从12岁到50多岁这几十年中的*经历,他曾和众多女性发生过*关系。光源氏自幼在没有母爱的环境下长大,所以产生了强烈的恋母情结,这是他一生追求女子、恋慕异性的一个重要的心理动机。
《源氏物语》结构宏伟,辞藻美丽,文学价值很高,正因如此,长久以来一般学者都以研究古典文学的态度去对待它,而忽视了其中缠绵极致的性内容。源氏这个角色相当典型,其性活动颇有一些像中国古典性《*》中的西门庆,虽然源氏的社会地位要比西门庆高贵得多,其行为比西门庆也要高雅一些。西门庆不知玩弄过多少妇女,潘金莲说他是“属皮匠的,缝着的就上”,“若是信着你意儿,把天下老婆都耍遍了吧!”源氏也有这种情况,只是他的行为还披上一张感情的外衣而已。
对于源氏这个人,当然不能只从个人的道德品质上来分析,还应该透过他来看当时的社会风气、性开放的程度和日本上层阶级的享乐生活以至腐化堕落。在平安王朝的贵族社会中有一种*的风俗,例如现代日本家中村真一郎就认为那时“好色”仍是“绅士”必须具备的一种教养,在日本的那个时代,贵公子不好色谓之“顽迷”,有地位的男子如果终生只守着一个老婆过日子,就会被人非议和看不起。
17世纪到了日本的江户时代,又出现两部有划时代意义的性文学《*》和《好色一代女》,作者是井原西鹤。这种体裁是当时风行的“浮世草子”,即一种以都市人情、世态、风俗为素材的写实。作者原是大阪商人之子,他以平时所观察到的大阪商人的现实生活和狎游情态,写成了《*》,于1682年出版,获得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