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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武气结。“你把我当成试验品?”
“是又如何?反正吃了也无害,不吃白不吃。”
阴武忽然笑问:“你吃大补品时是什么表情?”决定要和他相反。
扮个愁苦脸色,宝宝叹道:“大哥老爱强迫我吃这些草根树皮,简直比我爹还厉害三分,只好作些表情使他心疼。”
“心疼归心疼,卫大侠还是不得不强迫你吃,对不对?”
宝宝轻哼一声算是回答。
“快吃吧!特地请大娘炖熬了一个时辰,很够味的。”
阴武脸上带着笑容,并且打定主意要继续保持笑容,非让这小鬼栽一次
斗不可。他爽快的舀了一碗公补鸡,张口大嚼,心中暗叫惨。
宝宝一脸纯真的笑问:“好不好吃?会不会苦?”
“好吃,好吃!一点都不苦。”阴武笑眯眯的吃得更大口,不断赞道:“真是太美味了,比我娘炖的还好吃。”
“真的吗?好奇怪,你的反应跟我差太多。”
“那当然,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在程度上就有差别。”
阴武吞得直想掉泪,一张脸快要笑僵,撑不住了。
一刻钟过去了。
“哈哈……”宝宝再也忍不住指着阴武大笑:“我在补汤里加了一大匙的黄连粉,没想到你竟吃得津津有味,可见黑兄对‘吃苦'很有一套,佩服,佩服!”
阴武一口肉全喷出来,明白自己又被耍了。
第七章
“哎,黑兄,阴武兄,还在生气呀?”
夕阳衔山,寒鸟归林,大地抹上了一笔忧郁的色彩,只有月光和星光泛着微弱的几点光芒。
阴武双目漾着怒芒,一路上任宝宝如何逗他也不开口。
“大补鸡是黑兄自愿要吃的,怎能怪我呢?再说,我不过想证明别人吃补品时也是愁眉苦脸的,回去好与大哥争论,谁知黑兄为了不使我如愿,居然将加了黄连粉的苦鸡吃得眉开眼笑,啧啧有声。你老哥也太逞强、太不老实了!”
阴武恍若不闻,不理不睬。
“哼,神气!”宝宝也不再理他,自个儿又唱又笑。
阴武始终不得清静,内心暗忖:“曾听师父说过他的调皮杰作,只道是顽童的小捣蛋,没想到他连耍了我好几次,用计使人自愿入彀,哪像个十余岁的孩子?唉,他的一举一动古怪透顶,没法防范他下一刻又会使出什么主意捉弄你,再不想个法子摆脱,我阴武真会变成他拿在手中耍着玩的‘鹦鹉'。”
在他自叹倒楣之际,宝宝指桑骂槐的唱道:
“黑呀黑,飞呀飞,黑鬼是飞贼;度量小,耐性足,一气长城叹不如,不气死,没气昏,可怜成哑子,哎呀呀,怎回事,呱呱乌鸦变成鸡?可怜黑兄台,且将心宽怀,听余行一令:有水也是溪,无水也是奚,去了溪边水,添鸟变成鸡;得时猫儿雄似虎,褪毛鸾凤不如鸡。”
阴武听他愈说愈不像话,终于反击道:“有木也是棋,无木也是其,去了棋边木,添欠变成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嗤,原来黑兄喉咙无损,可喜可贺。”宝宝语音清脆悦耳,语意即十分尖酸刻薄:“我想黑兄是大执法的独子,又是方自如的爱徒,名门风范定不会与一个小孩一般见识,一路上所以沉寂不语,可能是大补鸡太油了蒙住喉头以致出不了声,我也大人大量的不与黑兄计较,我们和好吧!”
阴武自与宝宝碰面以来,由于不懂宝宝性子,加上年轻气盛不认输,被宝宝捉弄了一次又一次,差点没气白了头发,如今听他拐弯抹角的损人一顿,末了又故示大方和好,不由怒道:“我拚得被我爹和师父责骂,也不愿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你怕我?”
“见你的大头鬼!我只是讨厌你爱捉弄人的个性。”
“可惜呀可惜,少爷就是喜欢捉弄那些连乌鸦蛋和乌龟蛋都分不清的人。”
“真会给你气死!”阴武怒道:“我们最好永远不要再碰面,就此分道扬镳,告辞!”
他突然施展轻功向前路奔去,过了一刻钟,以为将宝宝抛得远了,放慢脚步,转头向来路看去,差点惊叫出来,原来宝宝离他不及七步距离,顽皮的笑容,使他又惊又怒,不想侠盗方自如的独门轻功竟无法将宝宝抛掉,而且在如此相近的距离,他居然感觉不出有人靠近他,这小孩的轻功好得令人意外。
少年心性使阴武发奋施展轻功,乃是方自如不轻易示人的绝技“飞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