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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是六朝古都,又是南宋之中心,建康是南宋最富庶的地区不说,光是那条长江便可作为军事的固守。
不主张迁都的大臣大都是年事已高,亦或是思想保守的大臣,始终认为此刻南迁对于民心和军心都是极大地不利,御营司应尽快将兵力调遣回金城,将北燕从南宋击退出去。
齐国一役后,皇帝早已有了迁都之意,此刻自然是站在主张南迁的大臣这边,一举定下了南迁之事。
南迁一事很快传遍了各国,梁国又心痒痒,试探着攻破卞州,卞州与金城只隔了三座城池。刘衍自然知道守住卞州的重要,甚至比金城更重要,若是梁国真咬了他南宋一口,不敢咬去多少,他国定是相继跟风,纷纷向南宋发起攻击。
远处的马蹄声不绝于耳,梁国的兵马在护城河前止步,陆执得刘衍眼色,清了清嗓子高呼道:“你们这是何意?”
下面遥遥传来一句,“我们的世子前几日进到卞州,如今都未出来,国君着急,派我们来寻,你暂且将城门打开,待我们找到世子,必会退兵。”
刘衍嘴角一抽,低声冷笑道:“这等冠冕堂皇的话也说得出口?”
一士兵跑上前来,在陆执耳边说了些什么,刘衍见陆执神色有些纠结,索性问道:“何事?”
“楚沉夏让殿下过去一趟。”陆执似乎有些不放心,见刘衍二话不说就要下去,忙叫住他,踌躇了一番,才说道:“殿下,我觉得楚沉夏不可全信。”
刘衍顿住脚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为何如此觉得?”
“若渝姑娘说的在理啊,楚沉夏与景旡是一伙的,楚沉夏是怎么也摆脱不了嫌疑的。”陆执紧张道。
刘衍没有说话,视线在城墙另一侧之下的街道扫视了两眼,才慢慢吐出一句话来,“我相信他。”
一路疾走,走到屋内时,楚沉夏正背对着自己在地图前看得入神,听到动静才回身来行礼。
“你有何良策?”刘衍也不拐弯子,开口便道。
楚沉夏手一扬,便指在了地图上的一个点,目光却落在刘衍脸上,沉稳道:“良策谈不上,不过是给殿下说些我的建议。”
刘衍见他指着梁国的都城平城,不解道:“平城怎么了?”
“梁国都城远在平城,看上去与南宋极远,我们是打不过去的,可是对魏国来说就不一定了,他日吞并北燕之后便能从平城下手,吞并梁国,如此一来,我南宋疆土远远不及魏国,只怕下一条案板上的鱼便是我南宋了。”楚沉夏放下手又指了指洛阳,继续道:“卞州与洛阳相邻,洛阳是梁国榷场中最鼎盛的一座城池,洛阳每年所产的钱是梁国国库收入的一半,断了洛阳,相当于砍去了梁国的双足。”
刘衍目光在洛阳上停顿了片刻,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守反攻?夺下洛阳,以此警示各国不要妄想吞我南宋江山?”
“也为他日吞并梁国做打算。”楚沉夏将手放下,轻飘飘道。
刘衍紧皱着眉头看了一会楚沉夏,思量了片刻,眉心才缓缓舒展,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马上皱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来回踱步。
楚沉夏问道:“殿下有什么疑虑吗?”
刘衍抬眼望了一眼楚沉夏,又走到地图面前细细看了半晌,才回道:“只怕做起来实属不易,单是一个洛阳,我们就不好下手,金城那边战事正吃紧,洛阳若是沦陷,梁国必派兵相助,我们到时退无可退,便是极危险的一件事。”
楚沉夏明白他的疑惑,点了点头道:“殿下说的确实如此,我们身后已无退路,我思前想后,相比之下仍然觉得进攻才是正道,待我们占据了洛阳,便可凭着洛河做防线。北燕是留不长的,依着目前的走势,顶多吃去我南宋两座城池。到时候,我们依然腹背受敌,情况也是危急的,倒不如主动出击,争取在最快的时间攻下洛阳。”
“如何能快速攻下洛阳?我倒觉得这是一场持久之战,不好攻。难道你已经想到办法?”刘衍说着说着,目光一跳,闪着亮光看着楚沉夏。
楚沉夏被他这灼热的眼神一惊,摇头轻笑道:“我还未想到,只是在想该从哪调兵助我们攻洛阳。”
“为何要调兵?就算我们硬碰硬去和洛阳打,我们这些兵力也是足够的。”刘衍十分不解,他洛阳能有多少兵力,只是略比卞州多一些罢了,他带了一半的禁军,足足五万,难道还不足以攻下一个洛阳?
“攻打洛阳确实足矣,若到时金城沦陷,我们要不要去夺回呢?那时他们必定精疲力竭,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