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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宝不是那种人……诶,要不咱再看?
嗯,是得再看。他严肃地点点头。
我们俩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商议着一个连新娘都还没找到的结婚计划,间或发出一两声傻笑;我那时候信心满满,真真儿是觉得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那一年的春节很快就过去,陆乔两家人掰着手指头终于盼到了正月十五。
乔宝霁清晨对镜贴花黄,美美坐在娘家老宅子里,五分钟一个电话地催促:“陆路你要死啦?再不出门儿就得遇上堵车了!到了娘家这边还有一大堆亲戚等着要红包呢!快点儿!”
我说行了行了行了,孔致友正伺候我换衣服呢不跟你说了我挂了啊。
孔致友帮我理着领结说别慌别慌,能赶上;我经手的婚礼比你多了去了,听我的没错。
这时候乔谦山穿戴整齐了过来站在我旁边,丰神俊朗,看得我心头一动。
“嗐,别看了。”孔致友笑嘻嘻推我一下,“小宝还在娘家等着呢,赶紧的下去,要不真赶不上了。”
我拉过乔谦山亲了一下,笑着推开房门走向我的一群亲戚,开心地招呼着他们向新娘家出发。
然后就坏了。
32 败露
“我不过是来乔家道个喜,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恭喜呀,新郎官。”
迎亲的车队载着我和我的亲戚们一路喜气洋洋地开到乔家时,乔家却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
别墅门口倒是有气魄地停满了车,院子里鲜花气球大红囍字一个都不少。问题是,就是没有人。
我手里攥着一大叠红包,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乔谦山跟着纳闷儿,跳下车朝自己家跑去。
迎出来的是乔家的保姆,见了我们就尴尬:“哎呀……诶,陆先生,大山,你们俩先进来。”
我身后的亲戚们一拥而上,纷纷讯问出了什么事儿。
嗐,没事儿。就内什么,小宝有些不舒服……保姆忙不迭地拦着我身后的亲戚们,一边拽着我:陆先生,你先进来看看吧。
乔谦山皱了皱眉,也跟着进屋去了。
乔家一楼客厅里黑压压一大群亲戚朋友,也都是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们。小宝那边有几个闺蜜不顾寒冷穿着漂亮的小礼服,见了我们就一个劲儿追问:说是小宝病啦?怎么了?怎么在今天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岔子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
乔家保姆沉默地把我跟乔谦山带上楼去,一直走向小宝的房间,一推开门儿就看到乔太太面色不善地坐着。
怎么了妈?乔谦山先迎上去。
乔太太挥手就是一个耳光。
“妈!”我急了跑过去。
“妈你打我哥干什么!”小宝也拖着哭腔大叫。
我一怔,看见小宝一身艳丽的新娘装,可眼睛却哭得红红的。穿着伴娘裙的周文雅在她旁边脸色暴躁地坐着,再往旁边看,就是坐在红木独脚凳上趾高气扬的何昱眉。
“何昱眉?!”我很不友善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大半。
“我不过是来乔家道个喜,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何昱眉今天的妆容格外隆重,笑起来脸上的蜜粉似乎都要扑簌簌地往下掉,“恭喜呀,新郎官。”
我跟小宝的婚礼就此搁浅,陆乔两家对外宣称的理由是小宝因为连日的婚礼操劳而流产,仪式被迫取消。
小宝以前有过一次流产,乔太太对病状和注意事项拿捏得比较准确,叫我作秀似地把小宝打横抱下楼去送了趟医院后,细细地把上回差点儿大出血的入院经历搬过来又向不知情的亲戚朋友们叙述了一遍。
“谢谢大家的关心,小宝真的没事儿了。”乔太太尽量保持贵妇的风度微微笑着,“诶,大家都回去吧。”
我和一帮知晓内情的朋友们木着脸装模作样地将小宝抱上车的时候,何昱眉高昂着头颅从乔家别墅上走出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淡淡斜睨我们一眼,轻飘飘地走了。
她没有在陆乔两家所有亲戚面前伤脸伤皮地大闹,我知道并不是她不想做得这么绝,而是还给自己留了一条杀手锏。她似乎觉得只要小宝再敢“冒犯”到她一点点,她就可以马上让我们两家人身败名裂一样;她觉得她足够力量地钳制住了乔宝霁,她得意极了。
我把车开到小宝自己的小套房里,甩开了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亲戚后,所有人都精疲力竭。
乔家两兄妹跟几个朋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