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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姗姗第二天吃过早饭便发起了低烧。
李贵很快请来了一个郎中,而姗姗抵死不肯吃那黑乎乎的中药。于是我只得变着法子给她讲故事,乱了一上午带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姗姗便退了烧。
夜里福巧和图飞卿赶着画白天没弄成的成衣样子。
而我则光荣的发烧了。兴许是传染自姗姗。
图飞卿让我躺着,于是乎我乖乖的躺在姗姗旁边当病号。
福巧问我想吃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吃蛋炒饭,要一大碗。”
图飞卿没好气的说道:“姗姗那儿有粥,你将就着喝吧。”
我立刻拉住坐在炕边温柔的问我话的福巧,慢慢的用夸张的唇形说道:“蛋炒饭。”然后用手比划一下:“很多。”
福巧明白了:“蛋炒饭?”
我大力的点头。福巧说道:“好,这就去。”
图飞卿笑道:“你不是在装病吧?啊,哪有发烧吃那么油的东西的?喝点粥最好,清淡。”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的回想起一些前尘旧事。
也许是这平淡而充实的生活唤醒了我的记忆。
福巧很快便端来了一碗蛋炒饭和一碗青菜汤。
“唔,我爱你,福巧。”爬坐起来,虽然头很晕,但还是卖力的将蛋炒饭大口的往嘴里扒。
图飞卿笑道:“吃货,就知道吃。别人生病要找郎中,我看你呀有碗饭病就全好了。”
昏昏沉沉的想起大学时谈过的那个男朋友。特别不会照顾人,每次我生病他都是买来蛋炒饭送到我宿舍。也曾抱怨过,说过生病了应该吃清淡的东西。可是他总是说,吃了这个才有力气,病才好得快。
后来我走了,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情不自禁的感叹道:“从前我病了,我(费了一丝踌躇,觉得还是用大家能理解的词汇来表述),我表哥便炒蛋炒饭给我吃。”
而同胤禛在一起的日子,太多凶险太多刺激太多计较,也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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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将书信猛地拍在桌子上,顺子一惊连忙跪在地上:“王爷息怒。”
“表哥?”冷面王爷冷冷的哼道,那“表哥”两个字在牙缝里挤得百转千回这才蹦了出来。“顺子!”
“奴才在!”顺子长拜在地不敢动弹。
“以后再有这什么表哥不表哥的不必呈到本王跟前来。”
“是。奴才明白了。”饶是熟悉王爷脾性的顺子也惊得背脊上凉飕飕的。
“十四就这两日到京,碧落那里看紧一点儿。”
顺子的“是”还未应得出声便听见雍亲王又大吼道:“慢着,以后无论什么都要呈上来。让那两个机灵点儿。”
“是。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顺子连忙退出了书房,冷汗自额角滚落。
雍亲王胤禛大人将书信狠狠地揉做一团捏在手心里,隔一刻又将书信展开抹平。很好,很好,碧落,你竟还有这样一个表哥。且放你几日太平,咱们秋后慢慢来算这笔帐。
老江湖
子时刚过苏曼真便迷迷糊糊的发出呓语。
图飞卿和福巧赶着画成衣样子所以一直守在屋子里。
苏曼真居然连续的咳嗽起来,图飞卿心想不是烧糊涂了吧,正要起身去摸摸苏曼真的额头,福巧已经抢先一步走到炕前弯腰按住了苏曼真的额头。
“不好,烧得厉害。”福巧惊呼。
图飞卿压下疑虑只做漫不经心的样子:“你去打个凉手帕来覆到她的额头上去去热。”
福巧连忙跑出去打来一盆井水,又细心的将手帕拧干,这才将凉手帕敷在苏曼真的额头上。
图飞卿只做不经意状:“这眼神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去你那屋替我找支蜡烛来。”
福巧咬住下唇,忧心的看着已经烧得迷糊的苏曼真:“掌柜的,怕是要找个郎中来看一看。”
“没事儿,咱们乡下人不兴看郎中。”图飞卿不紧不慢的说道。
福巧站了起来:“我看姑娘烧得可不轻。”
“她没事儿。你去拿蜡烛来。我这儿赶着画样子呢。”图飞卿慢条斯理的抬头望望福巧,“别傻站着啊,去啊。你也得帮着我画。”
福巧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终是没有忍住:“掌柜的,那下午您怎么请了郎中来给小姐看病呢?”
图飞卿噗嗤笑了起来:“姗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