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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子侧头:“你怎么知道的?”
长福本来是说着玩的,不想他还真这么想的,愕然看着他:“福子你就没想过万一生的孩子随了小满怎么办?”
福子看了他一眼:“不会的,孩子肯定随我的脑子,随小满的长相,你跟谷雨的孩子就不一定了,你最好生个丫头,丫头一般都随娘,回头给我家小子当媳妇儿正好。”撂下话非常肯定的走了。
长福半天才回过味儿来,蹦着脚的骂了几句,这才哪儿到那儿啊就惦记上自己闺女了,真不是个东西,气哼哼的回屋了。
再说小满,拿着手串往回走,青翎姐俩刚吃了晌午饭,大晌午头上,也没去娘屋里,知道娘屋里因为给自己做衣裳正乱,昨儿自己可是在娘跟前儿站了一天,量尺寸,量好了今儿正好裁,自己去了,不定又让娘抓着一会儿比比这个颜色,一会儿比比那个料子,大热的天非折腾一身汗不行,也就偷了懒,叫谷雨去厨房端了碗凉面过来,两人随便吃了了事。
至于小满,不用找也知道跑大哥院子里找福子去了。
谷雨:“正说呢,这丫头越发的疯了,天天都往福子那儿跑,这没嫁呢,等嫁了哪还捉的着影儿?”
青翎:“你管她做什么,大哥前儿来跟我说了,他如今离不得福子,赶明儿小满嫁了,少不得要跟了福子去的。”
炕上的青青听了道:“小满自小伺候二姐,二姐真舍得她吗?”
青翎笑了:“有句话叫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便是咱们这样一奶同胞的亲姊妹,也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的,总有分开的时候,更何况,我也不能因一己之私就不顾小满的幸福啊。”
青青下意识看了眼外屋里跟小丫头做鞋的春分,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青翎哪会不知她的心思,笑道:“放心吧,春分不会离了你的。”说着凑到青青耳边儿嘀咕了两句。
青青:“二姐怎么知道她瞧上田贵了?田贵才来过咱家几回啊,见没见过春分都不知道。况且,田贵年纪也有些大,都二十多了,听说前头娶个媳妇儿,后来病死了,一直惦记着,才到现在都没再娶,春分可才十六,不大般配,况且,二姐怎么知道她嫁了田贵,就不会离了我呢?”
青翎笑眯眯看了她一会儿:“她离不离你,你自己想,只说般配,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般配,上回姑姑来,是田贵送过来的,我瞧着他格外稳重,而且对春分也好,两人说了好几句话。”
青青摇摇头:“就说过几句话怎么就知道有意思,二姐是神仙能掐会算不成。”
青翎:“我不是神仙,可春分跟田贵却是瞧准的,你别看这会儿还没露行迹,以后再瞧,我的卦再不错。”
两人正说着,小满跑了进来,难得还想了想才把手里的荷包递给青翎,也学着长福闭着嘴巴不吭气。
青青道:“小满你外头跑一圈怎么变哑巴了?连话都不说了,这是什么东西?从哪儿来的?谁给二姐的?你这一句话都不说是为什么?”
小满也学聪明了,呵呵笑道:“反正小姐知道,我去端茶。”莫转头跑了。
青青好奇的看了眼那荷包:“二姐你快拿出来瞧瞧是什么东西再说?”
青翎只得拿出来,青青探头过去,不禁道:“这手串真好看,是什么珠子的?像玉的,仔细瞧又不大像,二姐你戴上我看看?”
青翎缠不过她,只得戴在手腕子上,让青青举着自己的手左看右看的折腾,自己心里也忍不住发热,想起那天晚上,他对这自己念的那两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陆敬澜看着性子端方,私底下这些泡妞的手段还真厉害,也不知他从何处学来的,还是说无师自通的。
若是无师自通,以后成了亲会不会更不要脸了,想着不觉脸热心跳,青青后知后觉的发现二姐脸红的不行,忙道:“二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着了暑气?春分快去端解暑汤来。”
青翎忙道:“我没事儿。”
“怎么会没事儿,二姐的脸红的吓人呢。”白等盯着青翎喝下一大碗解暑汤方才满意。
春分怕三小姐再跟着搅合,忙拉着青青回屋午睡去了,服侍着青青躺下,才道:“三小姐也真是,刚怎么逼着二小姐喝那么大碗解暑汤?”
青青:“你没瞧见二姐脸通红吗,自然是着了暑气,不喝解酒汤怎么能好。”
春分笑了起来:“二小姐哪是着了暑气,是害臊了。”
青青撑起身子:“害臊?好端端害臊做什么?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