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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早发端,和〃一代先驱〃,更有甚者,誉之为〃中国的卡夫卡〃,海外汉学界也纷纷开始对他的译介与研究……但是,这位〃先驱者〃却无法正常享受这晚来的荣誉,因为他在〃文革〃后期便因为难以承受当时巨大的精神压力并因为一次与一位国家领导人的女儿的恋爱受挫而发了疯,二十多年来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精神病院中度过的,国外邀他讲学他去不了,国内所有风光的场面他也无法出席,日子一长,人们也就逐渐地将其淡忘了……冯彪的动议是:立即创设〃《文化生活》文学奖〃,并将首届的荣誉马上授予这位大名鼎鼎但却常被忽略正被遗忘的作家,由他亲自将奖金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去,就在精神病院中授奖……这必然又是一次轰动文坛乃至整个文化界的行动!就这件事自身的积极意义而言:一万元的奖金,对并无日常进项的一位精神病人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生活补贴,由于他还从未有过得奖的经历,那么这个奖便有了〃首次颁发〃的特殊意义;而对《文化生活》杂志来说,既是其眼光与见识的体现,又是其良知与关怀的体现,紧接着〃十差作家评选〃来进行,还能够向社会表明:我们不光以〃批评〃的方式为文学界做点有益的事,也还能够以〃表扬〃的方式,就算〃表扬〃,也不落俗套与窠臼……
这项由冯彪一手做出的策划案充分表现了冯彪的聪明( 并非小聪明 ),甚至是精明!
在冯彪的脑瓜里,存有他最为厌弃的一副形象:就是在街头或名胜所看到的那些海外来的游客,他们每人都有一个装钱和护照的腰包,样子甚是滑稽。这是夏天,身上没有地方可以藏钱,他便想起他们来,并效而仿之地硬着头皮走进商店,买了那样的一个腰包,只为将那一万块钱装好,不得有丝毫的闪失。
出发前的这天上午,他便是以他平时最为讨厌的〃海外观光客〃的形象出现在杂志社的,他订的是当天下午两点的机票,照理完全不必到班上来,可他总觉得还有一件什么事忘了做似的。一早便来,和陈卫国在休息室里呆了一段时间,又和刘明明在同一个地点呆了更长的一段,眼见已快中午了,他赶紧奔出休息室,到隔档后面去找素素……还好!她在!
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就那样站着,压低了声音,毫无铺垫地对她说:
〃如果齐自立……就是这些日子老来的那个大胖子来编辑部,请你吃饭喝茶什么的,你千万别答应他,记住了!我走了!〃
说完就要拔腿就走,却听见这个平时少言寡语的女孩开了腔,她非但未觉突兀,还反过来对他说:
〃我明白。你……出差在外,也多加小心,送完奖……早点回来。〃
139.北京的召唤
这一次走出首都机场的感受和头一次已是截然不同,季节变换:冬天的凛冽已经变成夏天的酷热,更因为有莎丽亭亭玉立地站在出口处的人丛中等他,他那热情浪漫的北京情人以一个当众的拥吻迎接着他的到来!之后,他便随她来到机场停车场上了她的车,看她那么熟练地驾车,并很快到达她在亚运村的家,这一切令他既亲切又陌生,还有种说不出的惶惑之感!
此种情绪上身,甚至影响了他进得屋内放下东西之后即刻与她展开的〃床上运动〃,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之中,陌生感吞噬了他的状态,精力无法完全集中,头一把半软不硬地勉强塞了进去,没做几下便放掉了,好在他还适应得快,两支烟后便恢复如常……
好一通没命的折腾,莎丽带他出去吃饭时已经很晚了,天已黑透,华灯初上。他借这个时间开始安排明天的送奖活动,先是给那位作家的父亲打电话,请他明天带路前往,再联系一位自由撰稿人……此人在〃十差作家评选〃这一事件上撰写了多篇很有质量也很有影响的新闻稿和专访稿,冯彪准备让他随行,将向媒体作独家报道的任务交给他。
本来,冯彪是准备包辆出租车就那么去了的,不料吃晚饭时说起此行的工作任务来,莎丽是越听越有兴趣,很有参与热情,积极请缨,既出车还要做司机,她为冯彪的到来已经提前在公司请好了三天假,冯彪也只好应允。
第二天一早,他们开车出发,先去见了作家的父亲,并遵照老人家的建议,不把随身带来的那一万元的现金带到精神病院去( 怕形成毫无必要的刺激 ),而是在隔壁的一家小银行里以作家本人的名义存起来,然后只把存折和获奖证书带去……办完这件事后,他们带上老人,又去一个电话中说好的地点接了那位自由撰稿人,这才朝着精神病院的方向进发了……
一切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