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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松手一推,气急不已:“是,我不信你,满意了吧?”
胤禛心上一松,笑意尚未展露又抿紧了唇,他抓住眼前人,怒道:“你敢吼朕,谁给你的胆子!”
本就怒火中烧,又被抓住质问,徽音更是气得不行,狠狠推了把有生以来第一个敢这么对她的人,指着鼻子就开始大骂:“吼你怎么了?吼你怎么了?吼你还是轻的呢,你是不是颜颜的阿玛,你他妈的是不是个当爹的,女儿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还一度陷入休克,我没爆打你一顿已经不错了,你还敢跑来莫名其妙的兴师问罪,是个男人了不起啊,是个皇子了不起啊,好啊,有本事你来收拾我,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谁能奈我何?”
胤禛一个趔趄站稳,他应该愤怒的,应该生气的,可是看到眼前怒气腾腾的女子为了女儿冲他如此不敬,他为什么觉得心头一阵酸涩歉疚,又为什么忍不住想要抱住这个女子呢?
“爱新觉罗?胤禛,发生这样的事,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地责问我,你有种的保护好女儿啊,有种的做个好父亲啊,难不成爱新觉罗家就培养出你这样连为父之责都尽不到的子孙吗?你有哪门子的底气敢闯到这里来,哪来的倚仗让你理直气壮地……”
“对不起,”胤禛突然出声,认真地道,“我不是个好阿玛。”
徽音噤声,抬手狠狠擦掉流下的泪水,背转身子低吼:“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胤禛此时才明白,为何他进门时会得到仿如无视一样的待遇,却原来是这女子在气头上,压根不想看到他,许是怕一旦看到他,难以压制这番愤怒吧?
阿玛……
胤禛念着这两个字,顿时领悟到,阿玛究竟代表什么含义。他一直以为,给了孩子生命,给了孩子富足的生活,就是个阿玛了,严格教育他们成才,训戒他们恪守皇家礼仪,申斥他们维护皇家体面,然后让他们完婚传承血脉,这就是阿玛了。
可是,徽音怪他没有保护好颜颜,说他没有尽到阿玛的责任,称他不配做一个阿玛。
阿玛,在儿女未曾独立前,都要保护好他们的啊,这也是阿玛要做到的事。
胤禛突然抱住那个背对他的女子,下颚似怜惜柔情地摩娑,声音沉沉道:“颜颜如何?”他不想说什么疏忽大意之类的话,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保护好就是没保护好,再找些借口只会让人轻视。
“没事了,有些受惊,开导几天就好了。”徽音闷声回答,情绪缓和了许多,她转身,任由抱住她的手下滑到后腰,一双美目直射入眼前人的瞳孔深处,无比严肃地开口,“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明白吗?”
胤禛一震,大手顿了一下,最终吐息道:“我不插手。”他知道,这女子不愿忍了,今日之事触及了她的底线,即使为了他们谈好的协议,她也绝不肯忍了!
颜颜危及生命,今日那一番惊险,是真实的,这是徽音绝对、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很好,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要让我发现你出尔反尔,否则……即便是你,我也不会放过!”她眯眯眼,眸中、脸上一片冷然,态度摆的鲜明。
胤禛闻言不由得难过,略微涩然地问:“你还是不肯信我?”
“这是两码事,”徽音拧眉,清清楚楚地道,“作为颜颜的阿玛,我是信你的,信你真的喜欢她、疼她;但是作为四贝勒,我不信你,不信你会不顾念夫妻情分,不信你会永远信守‘不插手女人争斗’的承诺,就此而已。”
胤禛听懂了,他倾身抱紧这个如此清醒的女子,忍不住溢出一声叹息。他的侧夫人,愿意相信的是那个为父的胤禛,不愿相信的是那个身为皇子、手掌权势的四贝勒,其实……徽音不信的,只是权势而已,只是权势。
徽音感到抱住她的胳膊在收紧,不由得低叫:“好痛!”
胤禛拉开怀中人,关切地看着她,却就是没说话,好似有些无措。
“放开我,没轻没重的,肩膀上肯定都青了!”徽音不满,总觉得今天很憋屈,凭什么救了女儿的是她,被质问的是她,反过来还要受这种伤,显然,她压根忘了怒骂堂堂雍正帝的事了!
“情急之下,我无意如此的。”胤禛眼底划过悔意,以他那副或清淡或冷冽的表情,这点变化已是少见了。
“道歉有用吗?”徽音恨声,毒舌道,“我把你打残了,再跟你说‘我是无心的’,你觉得怎样?”
“……”这根本不一样好不好?
“还有,我好好的屏风,因为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