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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哪。”他低下头,弯腰把鞋子换了,径直进了屋。
“什么叫没去哪儿,秦子阳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那天之后我们开始冷战,因为无论我怎么样去追问,他都不肯说出那三天去了哪里。每天下班我都会买菜,但做饭时只做一个人的份儿,睡觉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往他那边移动半分。当然睡熟了除外。
我看到他就跟看到空气一样,对,我就是要把他当成空气。
秦子阳起初也还没什么,但是到了晚上总会不经意地把胳膊伸过来,或者是腿压过来,都被我毫不留情地挡了回去。
后来我吃饭的时候他也会坐过来,看着我吃,在那里直直地盯着我。
我压根就不搭理他,他秦子阳不是能耐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需要解释,完全不把我苏念锦放在眼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
似乎比一个世纪还要长。
是啊,难熬的日子总显得异常缓慢。
这个冰冷的尴尬局面被打破是在一个下午,那天我肚子疼的厉害。趴在床上直打滚,额头有大滴的汗水往下掉,胸口窒闷的紧,难过,死一般的难受,但是我仍然挺着,上下牙齿都狠狠地咬着不放,秦子阳就睡在我的旁边,我想要叫他送我去医院,但我们在冷战啊,应该是他来求我,而非我主动地找他。
也不知是哪骨子别扭劲上来了,心里那口气竟然硬生生地顶着这疼就是不肯说。
最后嘴唇也被咬破了,手把身子下面的床单抓出深深的一个窝。
秦子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我这边看着我。
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眼睛看起来很迷茫,微微眯着一双眼看向我,然后渐渐地开始清明起来,他猛地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念锦?”
最后他真的急了,迅速下地穿了衣服,“走,咱俩去医院。”
然后把我衣服裤子都拿了过来,强迫性地给我套上,打横把我抱起下了楼。
因为是早上,在上海这个地方,这个时段打车也是高峰期。
拦了好几次才拦到车,秦子阳的眉头皱得死死的,对于一直都开惯了自家车的人,如今来抢出租车心里也总是有着一些变化的。
上了车,他把我放平在他怀里,随即对前面的司机道:“师博,去医院,麻烦你开快点,她疼的厉害。”
老师博看了一眼我,点了点头,“好,我尽快。这丫头是咋了,看样子这疼的可厉害。”
“你怎么样了现在觉得?”
“疼,秦子阳,我疼……”
“再挺挺就到了,快了,马上就到了,司机再快点!”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这个时间段车都多,你还得祈祷下才成,不然我怕前面的路段没准得堵车。”
秦子阳听完后整张脸都绿了,双手更是死命地抱住我。
“没事,一会就到。”但是果然,车子开到了前方的路段时堵了车,很多车都憋在了这个地方,一时半会也过不去。
“不行啊,小伙子,这车堵在这了。”
“你再试试看能不能插过去,她疼的厉害。”
“好吧,我再试试。”
车子再次启动,走了几步,却还是停下来了。
“根本过不去,前面那么多车都堵在那儿呢。只能等着了。”
“这大概得等多久。”
“这可不一定了,时间短的话十几分钟,时间长可能得一两个小时呢。”
秦子阳啪地一下子把门打开,抱着我就往下走。
“喂,小伙子,你还没给钱呢。”
秦子阳从兜里掏出钱,基本上全是五十一百的。他看也没看就把一张五十的给他了,也不要剩下的找回的零钱抱着我就往前奔。
速度特别快,当时我疼的死去活来的也没注意别的,只感觉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犹如小的时候在母亲怀抱里一样温暖的胸膛里,然后就是那砰砰砰的心跳声,十分明显。
后来回想的时候才觉得秦子阳当时跑的很真快,那速度像是一只猎豹,狂奔在大草原上,我还取笑他说,秦子阳,你没去当运动员真是白瞎了。
当天到了医院时,秦子阳的双腿已经麻掉了,我感觉到他连上台阶都有点吃力,他在不停地跑,速度奇快。
到了医务室,直接进紧急门诊,诊断说是胰腺炎。
那一整天秦子阳似乎比我还急,一个劲地问着大夫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