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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暖暖的,木炭在火盆中燃得噼啪作响。已然是隆冬了,这个季节即使合上了窗,也会有冷风从窗棂的缝隙中钻进来。
可怕的声音如狼在吼叫,会令她回到方才的噩梦中去。落花掀开被子,下床去把窗棂关得更严密一些,她对这些从缝隙中发出的怪声实在心悸得很。
窗是关好了,门却开了。
落花吃了一惊,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映着她噩梦中的那个人——她的主人。
“怎么,不认识我了么?”吴yīn天出现在门口,看了看只穿着一件单薄内衣怔住的落花,回手合了门。
“主人深夜到访,可是有事吩咐?”落花在窗边跪了下来,默然颔首。
吴yīn天推了推脸上的面具,冷声问:“吩咐?你会听么?”
落花心里打了个突,“兴师问罪”四个字如泰山一般压上了头顶,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主人的吩咐,落花不敢不从。”
“是么?”吴yīn天寻了张椅子坐下,yīn涔涔地问:“落花,你好像该和我交代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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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坦诚相对】………
() 落花默默握紧了手——交代?你既然都知道,还要我交代什么,无论我怎样交代不是都忤逆了你的意思么?不过,主人一定要听我亲口说出来,那好,我说了便是。
“这次是落花的错。我虽然取到了伏魔刀,但没勇气对飞鸟下毒,那颗浅碧sè的解药其实是颗补药。”
落花简明扼要地说完,额上已浮起了一层冷汗。窗棂似乎并没有关紧,冷风偷偷地钻进来,如冰块一样刺激着落花裸露出来的肌肤。
“啪!”吴yīn天从椅子上窜起来,狠狠地掴了落花一掌,“你个贱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垂着头,落花咽下口中的血沫:“主人,这次是落花的错,要怎么处罚,落花绝无怨言。但是,也请主人不要命令落花再去伤害飞鸟,我……我真的再也做不到了。”
她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对这个令她畏惧的豺狼说出了这番话。说完,她心中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却又因害怕香肩不自主地在颤抖。
落花低着头,不敢正视那双yīn狠的眸子。她看到吴yīn天的衣尾在摇动,袍子下的一只脚已然抬了起来,然而,那只脚很快又放下了,没有向她的胸口踹来。
“好大的胆子啊,谁给你的?”吴yīn天退了两步,坐回到椅子上。这几个月来,他在柳飞扬身上学会了一样东西——以退为进。
听到这话,落花的双肩忽的停住了抖动,抬起头,高声道:“是夜里欢!”
吴yīn天心头一震,万料不到落花能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个人,何况上次他已经提醒过落花——不要以为找到了一座靠山。
落花真的不怕死了?
“夜里欢……好,说下去!”吴yīn天的手指在衣袖中撵动着,也许他会因一时气恼突然出手杀了一条不够忠诚的狗。
“落花如今已经是夜里欢的妻子,所以教主不愿意让我和飞鸟扯上关系。况且,飞鸟是杨乐天的结拜兄弟,若是我再动飞鸟,那么夜里欢一定不会放过我,到时候我恐怕再无法待在天神教替主人办事。”
吴yīn天袖中的手指自然舒展,宽下心来:“原来是这个原因,你怎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倘若你再说晚一刻,那现在你所说的将会变成遗言。”
落花震惊的眸光闪了两闪,低头:“落花始终是忤逆了主人的意思,还用假的解药蒙骗主人,自知难逃罪责,不敢狡辩。”
吴yīn天不说话了,掏出一块干净的蓝巾,用它抚去颌下刚刚渗出的血珠。尽管这样做会很痛,但他也不想那干净的衣袍沾上任何血渍。
那应该是道新伤吧——落花仰头望着主人,但见一条血沟从主人的面具下钻出来,如一把镰刀似地割开了颌下的皮肉,迫使血沟两边的油皮离开所属之地,卷曲着,露出鲜肉。
落花虽然不知道柳飞扬是怎样对待主人的,但她见过主人那张可怖的脸……
“柳飞扬,他不是个东西!他……他连狗都不如!畜生……畜生……”吴yīn天推开了落花的门,手中持着半壶酒,一步一摇地向床上扑倒。
“主人,你怎么了?!”
“落花,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