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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的,高国舅整个人几乎都伏在地上:“母亲折煞儿子了,儿子,芷儿也是儿子的女儿,儿子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会容不得她。”
高夫人只管哭,本来女儿变成这个样子她已经够心疼了,高老太君又这么不依不饶的。
所幸高老太君哭过骂过便也恢复过来,擦了泪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总归得请名医来将芷儿治好,她才多大的年纪,不能一辈子就这么着,治好了,我得问问她,那曹家还要不要回去,若是不回去,和离就是了,这事我还做得了主。”
“是。”高国舅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丁点不敢和高老太君辩驳。
其实,他很想说一句女儿家出嫁从夫,总是往娘家跑是什么意思,再有,一女不二嫁,哪里就能说和离便和离的。
可看母亲那个样子,他又不敢说出真心话来。
且等高老太君一走,高夫人又埋怨高国舅:“我早就说曹家那个样子,咱们芷儿过不下去就和离,凭着咱们的家世,芷儿的人物,还怕说不到好人家,你却偏不让,瞧瞧如今……”
说话间,高夫人又哭了起来,弄的高国舅一阵头疼,也不好和夫人争吵,只能哎声叹气的出去。
说起来,这高国舅为人虽迂了些,倒也是个正直之人,且对夫人是很敬重的,素来不爱和女人争吵,成亲这么些年下来,向来只有高夫人埋怨他的,他一句话都没骂过高夫人,脸也没红过一次,这人的涵养还是相当好的。
再加上高老太君不是恶婆婆,是个极通情达理的,高夫人又有儿有女,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唯一不顺心的就是高芷兰了,谁叫这女儿嫁了那么个不省心的人家。
高夫人又看过高芷兰,命人在金陵城张榜求医,遍请名医救治自己女儿。
才理完这些事,出得高芷兰的闺房,便见自家大儿子风风火火的走来,一见高夫人,高剑兰立时见礼,脸上带着些急色:“娘,妹妹可好一点了?”
高夫人叹了一声:“哪里就好得了,你妹妹那个样子,娘看着了心里不好受啊。”
高剑兰脸上也有几分忧色:“儿子已经叫人张榜去了,总归妹妹这病得治,儿子偏不信大夏朝这般大,还没个好大夫。”
高夫人又叹了一声,实不知说什么好了,高剑兰站到一侧道:“也不知道妹妹好好的怎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莫不是又被曹家欺负了不成?”
“曹家。”高夫人气的咬牙切齿:“早晚得和他们算总帐。”
“是。”高剑兰应了一声:“如今治好妹妹是当务之急,旁的事先莫管。”
在高家怨恨曹家的时候,曹安和成平安在酒楼相聚,两人要了一个包房,进门叫小二上了茶点,又点了菜,等屋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成平安对曹安一笑:“曹兄,如今你梦想成真了吧,令夫人是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开始孝敬公婆了?”
他不问不要紧,一问曹安立刻变了脸色,满脸的埋怨:“成兄,实在是,哎,你怎么出那么个馊主意,内子被吓疯了,如今叫高家接走,看都不叫我看,怕是……我府上要和高家结仇的,万一高家报复,我可怎生是好?”
“怎么会?”原成平安还得意洋洋的,一听曹安这话立时惊了:“按理说不该啊,也不过都是些假的,怎就吓着了。”
忽然,他一拍脑袋小声道:“也是,现代人都知道那鬼洞鬼屋是假的,可古人不知,再加上那些封建迷信思想,岂不被吓着。”
这么想着,成平安也有些悔意:“曹兄,实没想到令夫人这般胆小,我原叫人试过的,并不曾吓坏,哎,早知道这样就该想旁的法子。”
“说这些与事无补。”曹安脸上愁容越发堆积的多了:“当务之急是先想法子治好内子,只是,高家请了许多名医都没办法。”
成平安忽然想起一个法子来,当下提议:“想要治好令夫人只能以毒攻毒,照我说,再吓她一次怕就会好的。”
这话一出口,吓的曹安赶紧摆手:“不成,不成,哪里就成,一回就吓疯了,再吓一回岂不吓死了,要真是如此,高家非得恨死我,就是宫中的太后娘娘也饶不得我去。”
“胆小。”成平安嘀咕了一声,见曹安不应,他也没办法,只好拿旁的话岔开。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喝了几盅酒,因曹安有心事这才散了。
成平安结帐和曹安一起离开,并没有注意到隔壁房中一人推门出来,而此人若是仔细去瞧,竟是锦衣卫中的百户,还是那个被成怀瑾下了命令注意季家事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