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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安靜了幾秒鐘,夏思樹就躺在那握著手機,眼看著對面的人消失了那麼大半分鐘,等到身影再出現在這個屏幕界面時,身上已經換了條黑褲子,系帶也沒勒,就垂在那,松松垮垮地掛在腰間,性感得不行,也不怪一張臉一幅身架子就能讓尤里娜從學生時代開始栽在那好幾年。
「你害羞了?」夏思樹忍不住笑。
「害羞什麼。」鄒風就那樣坐在那看她,邊彎著唇笑邊腦袋點了兩下,臉皮厚著:「你老公不穿灰褲子也這樣。」
鄒風直接就坡上路地給自己換了個稱呼,似乎也涵蓋了夏思樹沒問的下午談判結果。
話說完,夏思樹臉頰微燙,直勾勾看了這哥兩秒,發現在不要臉這方面,自己怎麼著都不會是他對手。
這會兒才九點多,高二搬去頤和公館時這邊的東西也沒全部收走,書架上還留著些讀物和習題冊。
攝像頭還開著,夏思樹把手機支在堆起的被子旁,靠在那,自己無聊下床拿了兩本書過來,一本數學真題一本遊記。
夏思樹隨手翻了一頁,就盤腿坐在那,跟他聊著,忽然有了點時過境遷的感慨:「我之前做題做到過有段時間慢性焦慮症,吃不下也睡不著,現在再過來翻,覺得也不是很難。」
她隨口提,鄒風那邊聽完,問:「焦慮症?」
夏思樹這才「啊」了一聲,撂下書,眼睛也從書頁上抬起來,語氣平常地說起:「來南城之前的事了。」
她轉了個話題,忽地和他問起:「你記不記得我們班有個喜歡扎丸子頭的女生,就坐在我們前一排,側面。」
跟她和江詩平均一周起一次摩擦。
鄒風順著想了想,回道:「記不太清。」
大概是有那麼個人,但沒什麼具體的印象。
「哦,有一回她說我壞話,我踹了她板凳,她回過頭問我是不是有病。」夏思樹躺下來,平常說著,現在回憶起來覺得有些好笑,於是忍不住彎下唇:「我告訴她是,問她要不要看診斷單,她差點氣死。」
鄒風也語氣故意輕鬆著,玩梗,笑著不算正經:「夠了,哥心疼你。」
思考兩秒,夏思樹也來了次秋後算帳,手撐著臉,靠近攝像頭,語速有些慢:「那你還記不記得她那個時候暗戀你,所以才三天兩頭地找我麻煩?」
半天過去,鄒風實在是想不起來這茬事:「吃虧沒?」
她仔細想:「好像沒。」
那會周逾貌似也去警告過兩回,大概其中也有鄒風的手筆,但事情過去太久,細枝末節的她已經記不清了。
冷氣舒服地吹,夏思樹就躺在枕被裡,頭髮絲都已經逐漸幹得完全,落在頸側,跟鄒風隨便地聊,想起什麼就說什麼。
她說國立大學這會正是畢業季,她有點想回去趟,鄒風沒見證她入學,那就陪她畢業好了。
也談自己在澳洲有過很叛逆的一段時間,也想回澳洲去看一看,聊到最後又說自己想要院子大一點的房子,這樣可以多種些喜歡的植物,也可以帶八六過去,但niki可能有點難度,它精力那麼旺盛,院子再大也大不過公館的面積,可能待不住。
「那它們倆豈不是要分開。」鄒風就那樣陪著她,微笑著看她困得眼皮子直打架,語氣閒:「好殘忍。」
「嗯,好殘忍。」夏思樹聲音輕,那會已經徹底把眼睛閉上了,但還在迷糊似地回:「那買個大院子吧,這樣老二和八六就不用分開了,我也還是老大。」
那晚她就那樣說著睡著了,視頻通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掛斷的,等到外頭一陣似乎是隔壁修草機的聲把她吵醒時,夏思樹發現手機已經電量耗盡黑屏。
她將手機拿過去重新連接電源插線,手機又因為電量重新自動開機時,夏思樹點開兩人昨晚的聊天界面,顯示的掛斷時間是不到零點,那邊有條後續發來沒點看的消息:【下次視頻記得充上電源,這樣可以陪你一整晚,明天去見你。】
臥室外,夏京曳已經一早就起了,從二樓下來,一身淺色的套裝,襯衫疊高腰褲,從頭髮絲到腳都收拾得精緻靚麗著,那副陣勢不低於要代表公司有個九位數朝上的單子要談。
夏思樹從臥室出來時,夏京曳已經吃過了早飯坐在那,眉頭微蹙,似乎在想著事,指關節輕抵著太陽穴的位置,又因為一些因素,不可避免地有些擔憂,直到鄒風過來。
曾經同一個屋檐下都不想碰面的兩個人,到今天也因為各樣的原因重新坐在了一起。
談話時間不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