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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虽然也读了几天书,但学的大多是中庸之道、四书五经之类的,至于辩驳人间真理,研究太监之道是否有理,则是闻所未闻的。皇命就是天理,谁敢说皇上的不是?但是听了乌儿苏丹的理论,他也甚觉有理。他虽是假太监,假太监在中国历史上除了只听老师说过有个叫嫪毐的,按理说他就是第二了,不知还有没有第三?他不想去论证这些政策和措施的正确与否,他的思维还远远达不到那种水平,因而就说:
“姐姐,你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女孩,你对我的情义山高海深,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说那些废话有啥用?如不是昨天我看你生得俊俏,又可怜你让人取了那物,你休想那么容易就占了我的身子?”乌儿苏丹盈盈笑道,“安儿弟弟,跟我回大漠吧,也让父王封你个大将军,强似你当小太监,一辈子连个老婆也娶不上。”
“回你们大漠,”小太监突然一怔,脱口而出,“做梦去吧你!昨天你们的队伍被我们打得大败,只剩下几千人落荒而逃。还是我说了话不让追击,否则必是一网打尽。你还让我回你们大漠当驸马、当大将军,回你们大漠找谁去?”
“父王呢,父王怎么样了?”乌儿苏丹用力去推小太监的身子。
“单于王和我打赌射箭,被我一箭射中,生死不明。”
“原来你和我才是真正的仇敌,杀父之仇还未报呢!我真是瞎了眼,竟和敌人睡一起?”乌儿苏丹挣扎着坐了起来。
“刚才你和我讲了半天大道理,我一字也没有反驳你。战场上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如果不是你们一败涂地,就是我们血本无归。况且战争还是由你们发动起来的,你怪谁去?”小太监躺在“热被窝里”,一手搂着乌儿苏丹的腰肢,据理力争说。
“不怪我们。”乌儿苏丹也有她的道理,说,“肯定是你们内部出了奸细,前后有两封信送到我们王爷府里。第一封信上说要和父王里应外合,事成之后平分江山,第二封说带队的大帅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太监,ru臭未甘、狗屁不懂的,让我们放心做事。要不,我怎能知道你是太监?”
小太监这才明白乌儿苏丹尚未见面就一口一个叫他小太监的缘故,原来是出了家贼内鬼,这人是谁呢?他带出十万精兵,朝中的家底也就这些了。老太太该不会出事吧,得赶快回去和师父商量商量。这样想罢,他急忙起身找衣服,被乌儿苏丹从背后扯住。小太监央求道:
“姐姐,我们走吧!朝中出了大事,我怎能好意思独自在这儿快乐?”
“如果要出必是出了,你早去晚去还不是一样。问题是你必须事先调查清楚,朝里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所为?你手里有十万强兵,你怕谁?”
小太监已经开始不仅仅是佩服这个小番女了,他回过身来把乌儿苏丹重新压在身下,诚恳地说:
“姐姐,等我有一天成了气候,我一定在我们京城给你用金子铸一处小窝,好让你享尽人间快乐!”
“好啊!”乌儿苏丹微微笑道,“到那时我就在我们的小窝里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小太监。”
“你胡说!”小太监被揭到短处,愤怒的脸上布满了红云,辩驳道,“我的儿子为什么要当太监?”
“和你闹着玩呢,你生什么气呀?以后我的儿子自然也是你的儿子,如谁要敢动了我们儿子的***,我就杀了他们全家,让他们祖宗八代变成乌龟王八!”
小太监笑了,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开心的笑容。他想,人的感情真是让人捉摸不定,昨天还是分外眼红的仇敌,转瞬间成了心心相印的情侣。猛然间他想起了一事,笑问道:
“姐姐,你昨夜里还说你是女儿身,今早起床时我怎么没见床单上有血呢?”
乌儿苏丹先是一怔,待她明白过来是何意思时顿时羞红了脸。她用双手掩住双颊,笑嗔道:
“你这个鬼太监!我还以为你是老实人呢,花花肠子居然这么多。你想啊,我们番邦女子哪像你们汉人姑娘,整日里待在深闺之中,描花绣画的。我们则不分男女,皆是马背上为生,风风雨雨的,岂能保得住那样儿完整?”
小太监想想也是,就说:“姐姐,是我错怪你了。”
乌儿苏丹满含深情地说:“你俘虏了我的人,也俘虏了我的心。过去没有,以后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男人进到我的这儿来了。”
说完乌儿苏丹指指自己的胸间。
草地里开满了无数娇艳的小花,花样繁多,风采各异。白的像雪,黑的如漆,黄的金子一样,红的血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