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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想到昨日的一顿饭菜,真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简简单单的盐水白菜竟然能那么好吃,鲜嫩的不得了,毛他们直夸他有福气,有这么好一老婆,把他自豪的不行,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几杯黄汤下肚,那两人就大舌头了,彭与滕对视一眼,彭放下酒杯冷笑,“我从报纸上看到,蒋委任公略的堂叔黄汉湘为湘鄂赣三省‘剿匪’总指挥部视察专员,专事策反黄公略等红军将领,并放出话说‘黄、彭’已有意投诚,哼,蒋校长可真是好手段。”给他带来那么多麻烦。
“是有这么回事。另外,只要你们过去,你还做司令,公略做军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不是比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要好很多吗,吃都吃不上,瞧瞧这饭菜,放在我们那,连军犬都不吃。”挑起一根萝卜樱子咸菜,他嫌弃的扔掉。
又做出打包票的样儿,好像说,只要你们都过去,那就是大官,有大把的钱花。
柳细妹听着这声音,心中一突,这不就是捉她的那几个人里面,其中的一个吗,熟悉的恐惧之感渐渐将她笼罩,手攥成拳,骨节泛白,更小心的将自己隐藏起来。
黄的话令彭的火气直往外冒,可他更气敌人的这种卑鄙做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想到细妹就曾被他们囚禁过,他心中火气更大,手几次放在腰间的配枪上,几次被滕制止。
这黄梅庄一来他就知其来意,若非细妹得大白相助,今日来的就可能是细妹了,这是让他后院起火呀。
退一步说,就算他不听细妹的策反之言,把细妹赶走或枪毙,那么从此,他在这红军之中也不要混了,威信将大打折扣,好不狠毒的心思!
想他彭石穿,自投身革命的那一天起,他就义无反顾,坚决和旧营垒势不两立,对革命忠心耿耿,从无异心。
而反动派却频频使用造谣、诱降等手段迫使他就范,这是对他人格的极大侮辱!
今日此事决不能善了,借此人之首级,他要替自己也要替公略表明心迹,从此绝了反动派的念头。
而黄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心存幻想:“我这是真心为你们才来劝说,赤匪就是匪,是没有大作为的,还是投靠国民党吧。”
“你甘心当蒋的奴才,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嘛,贪图富贵的狗东西!你敢来分裂红军,那就把你的头留下吧。”掏出枪指着黄的头。
黄亦是见过大世面的,没有下的尿裤子,沉下脸,强自镇定:“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你不能杀我。”
柳细妹看清外面形势,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紧张的浑身冒汗。
“你名来探亲,暗为策反,与汉奸无异,该杀!”
和黄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见事情谈崩了,趁人不注意从裤裆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对准彭的太阳穴就要射击。
“不要!”柳细妹大惊,顾不得什么,一下跑出来抱住彭石穿,护住他。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嘭!”“嘭!”两声。
连惊叫声都没有,细妹只觉得自己脸上被嘣上了什么,湿湿的,滑滑的。
“啊——”细妹瞪大了眼,身体僵直,凄厉的嘶喊。
彭石穿一把抱住神情失常的柳细妹,气急,大吼:“我不是让你中午之前不要回来吗,你他妈的怎么会在这里!”
彭石穿没事,是那两个敌人被打死了。
那年轻人一有动作滕和彭就发现了,他俩合作多次,默契不是一般,不声不响作着交流,一见那人按动扳机,滕就迅速开枪打死了那个年轻的,而彭也一腔打中黄的眉心,一枪毙命。
“好了,好了,没事了,啊。”把吓坏了的女人抱在怀里安慰,揉搓着她僵直的脊背,心疼的不得了。
同时,他也下定决心教细妹使枪,不能心疼她而什么都不让她做,否则那是害了她,他一天是战士一天就身不由己,他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她的身边,也不能随时保护她。
尤其,最近几日他就要去前线指挥打仗了,细妹,若是吃不得苦,那么,他只能将她送走。
“柳细妹,你听着,我作为一个军团的司令,我不只是你的男人,我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每次你惹事,我第一个站出来给你擦屁股,甚至,我会有主动放弃你的时候。”
说到这里,想到朱的妻子伍兰被抓的下场,彭的心狠狠痛了一回。
咬牙道:“你必须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否则,就离开这里,回老家,听见没有!”
柳细妹失去焦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