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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皇姨父了。”
皇太夫在前面带路,鹤翔立刻跟上,光晷和王梓山对看了一眼,也立刻随了上去,在此时,她们半点都没有要看安乐帝的心思,但是,鹤翔去了,她们不能不去,否则将来的物议,都能将她们议死!
安乐帝虽然驾崩也有一会儿了,但一开始,皇太夫没有发丧,后来又手忙脚乱的,所以,此时,安乐帝还是在自己的寝宫中,从安乐帝的寝宫,到皇太夫的寝宫,距离也不是太远的,但是,就在众人快到的时候,外面又传来巨大的恸哭。
“陛下……”
“吾皇……”
“陛下!陛下!”
……
声音陈杂,乱糟糟的一团,但也能听出,是在哭安乐帝,而且,从称呼上来判断,应该是朝臣在哭。王梓山和光晷等人的脸色又是一变,如果说鹤翔的到来令他们脸色发青的话,那现在,简直就是发黑了。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个黄门来报,说一些老臣和一些宗室,在外面哭灵了,而且要求进宫来吊孝安乐帝。
“也算是她们有心了。”听到这个消息,王梓山光晷等人都是咬牙切齿,只有鹤翔开口道,“也算是她们有心了,虽然有点不合规矩,但也不能辜负了她们这片情义,皇姨父,就让她们进来见陛下最后一面吧。”
“这是什么话?”皇太夫还没有开口,楚王又道,“什么时候,臣子可以集体进后宫了?这天家的颜面还要不要?”
在这个问题上,王梓山和楚王是一致的,她张开嘴,就要附和,但不等他开口,鹤翔就道:“二姨,您是长辈,我本来是不该说的,但若说天家的颜面,二姨此时穿的是什么衣服?晴明穿的是什么衣服?还有邓大人、韦大人,你们都是老臣、重臣,都是陛下在世的时候依仗的股肱之臣,说出去,也都是受百姓敬仰的,邓大人更是理学大家,怎的在这件事上,却连一般的百姓都不如?”
邓夏韦易都是十多年的高官了,平时安乐帝和她们说话,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削过面子?但在这件事上,她们却偏偏反驳不了。
虽然她们来的时候,就知道安乐帝驾崩了,但那个时候,毕竟没有发丧,她们总不能穿着孝服过来,等到皇太夫让人敲钟的时候,她们已经在宫里了,这个时候忙的,也都是争位,哪还想到换衣服?
鹤翔又道:“而且,若是说不合理,几位大臣又是怎么进的这宫里?莫不是私闯?”
“大胆!”见她越说越凌厉,楚王开口道,“如此诛心之语,可是能随便开口的?莫不是平西王现在架子大了,身份高了,也就不将我这个长辈看在眼里了?”
“鹤翔不敢,鹤翔只是觉得,若是二姨和其他大人能进宫来吊孝,那么其他大人,自然也是可以的。”她说着又转向高太尉,“高大人说呢?”
“平西王言之有理,若老臣此时也在外面,必然和众位大人一样,也是想来给陛下送行的。”
她这话算是一锤定音了,虽然两边人都不想再有人进来,但走到这一步,她们都知道,皇位一事不可能马上敲定了,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不想做那得罪众人的事情,不过也不可能将全京城的官员宗室都放到后宫来,那样也的确是太出格了,因此就挑了几个辈分最贵的宗室,以及三品以上的大员进来。
于是进来的人在宫里哭,剩下的人在宫外哭,乱糟糟的哭成了一团,等到好不容易哭了一番之后,就开始讨论皇位的事情了,众人刚开了个头,鹤翔就道:“此事我也就罢了,陛下是怎么说的?陛下可留有遗旨?陛下既然是有血脉留下,我等身为臣子,自然是要拥护陛下的太女登基的。”
“平西王此话却是正理!”王梓山开口道,“皇女虽然年幼,但已露明君之像,我等只要用心辅佐既可。”
她这话一出,跟着她过来的人纷纷附和,但其他人却都面露不快,过了片刻,一个年长的宗室才开口:“王大人不知现在京城传言吗?”
王梓山心中一个咯噔,但还是强笑道:“些许传言,又怎能……”
“些许传言?我等来时,这传言已经响遍京城了!”
“就算如此……”
王梓山在这边争执着,而那边,却有一个黄门悄悄的拉了皇太夫一把,皇太夫有些惊讶的回过头,然后就觉得手中多了个纸条,他打开,就见里面有一句话:“四更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皇太夫脸色一变,瞪着眼前的黄门:“你……”
那黄门笑的谦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