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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全班都对魏一的同桌十分膜拜。且那同桌性情孤傲,轻易不收弟子。但最后魏一还是成为全班第二个会旋笔杆的人。那是她在五次物理中考,两次语文摸底考时,以正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的答案,换取来的。
魏同学如此不惜血本,花了大价钱大心血,终于学得神技的要领,从此笔耕不缀,有段时间吃饭舞筷子,扫地舞扫把。
一只中性笔在魏一右手上飞速旋转着。邹将君头都没抬,提醒她:“专心记单词,别故作潇洒姿态”
魏一立即将笔递到他跟前,得瑟不已:“你会吗你会吗你会吗?”
邹将君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随即接过笔,以五种不同方式,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演绎了一遍,并左右手轮番。普通的中性笔在他修长的指尖像是通了灵性,舞得密不透风,那技术简直精湛绝伦,登峰造极。
魏一目瞪口呆,突然对他好生崇拜:“你怎么会这么多方式!以前我同桌都不会!”
邹将君耸耸肩:“幼儿园时练来哄班花开心的。”
“……”
现下已是十一月,气温已经颇冷。魏一乃是怕冷之人,早早穿上了毛衣厚外套。见邹将君只是一件深紫色长袖衬衫,丝毫不见臃肿,潇洒随意得很,心中十分羡慕。
邹将君每回处理公务都会戴上眼镜,他下巴微尖,鼻梁直挺,浓密的黑发有些自然卷,戴上眼镜后整个人平添书卷气息,眉宇间本是清冷严峻,此时多了些斯文后,自有一番风流。魏一看的入神,在心头暗暗称赞他的英俊,大叹上帝造人如此不公,给了他常人所不及的家境和高不可攀的智商,又赐予他得天独厚的外貌,连自己从小引以为傲的旋笔的手艺也被他轻松打败。更加觉得邹将君优秀得让人讨厌。
邹将君慵懒的抬了头,悄没声息,一叠材料啪的一声扣在魏一那神游太空的脑袋上,淡淡说了句:“一会儿听写单词不过关,你就惨了。”又悠然埋了头继续看起来。
魏一吃痛,皱着鼻子摸着脑袋,呲牙咧嘴的嘀咕:“上帝还是挺公平的,外在有多花哨,内在就有多恶劣。”
邹将君打小精通英法俄和意大利,四门外语,汉语却没丢掉,除了一腔普通话带了些别扭的洋味儿之外,该会的成语文言文他都会。
要说一个人能笨到极致,也是件不易的事情。虽说中国的英语四六八级考题出得确实让人嗤之以鼻,但单词语法就也那些个,死记硬背近十年,朝斯夕斯,怎么的过个八级不成问题。奈何魏一悬梁刺股韦编三绝,孜孜以求多年,也只勉勉强强跟英语来了个似曾相识,自今还被拦在四级门外。奈何四级证书又与学位证挂钩,让魏一着急得很,立誓将四级视为头等天敌。
所以邹将君语言上的天赋让魏一恨得捶胸顿足,魏一低得鬼斧神工的智商也让邹将君颇为费解。
过了会儿,魏一的单词听写果然不合格。一百个错了五十,剩下的五十又有大半根本写不出。邹将君将魏一的听写本拿在手上掂了掂,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要罚。”
魏一哭丧着小脸,绞着手指问罚什么。
邹将君手托地阁,似认真思索,少顷,起了身道:“先洗个澡吧。”
魏一虽笨,对邹将君的品性也掌握到几分,到了眼下也隐约明白要罚什么,磨磨蹭蹭跟在邹将君身后。一番鸳鸯戏水后,两人双双倒在两米大床上。
邹将君前段时间到德国出差,这才回来,小半个月没碰老婆,思念成疾,此刻难免些急迫,动作也粗鲁了些。魏一在情难自已时,也不忘在最后那部关键时刻提醒他一句:“套!套!”
邹将君饥渴难忍,很不耐烦,不大愿意戴那套子,一边啃魏一漂亮的锁骨,一边声线性感的低喃:“不带了!怀上更好,生下来。”
魏一大学还没毕业,又目睹了月月小产的悲痛,不肯在此事上轻率半点,于是强撑起身子,坚决而强悍的抵抗邹将君的进攻。
两人正扭得不可开交,魏一的手机很不懂事的响了。
邹将君死死吻住魏一,不让她分心,魏一嘟嘟嚷嚷定要爬去接,道或许是谁有急事。邹将君最后只得放开她,欲火焚烧的坐了起来,在心里连手机带打来电话之人统统诅咒个遍。微卷的发梢下,一双眼睛盯着魏一,被欲望烧得通红。
魏同学瞪了他一眼,忙接起电话,刚镇定的喊了声:“小七?”之后声儿就火急火燎了起来,“小七你别慌,慢慢说,什么事……说大声点,别哭,我听不清,是在什么地方……哦,好好,你别怕,别着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