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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士运动,到底是青年一代还是他们的父辈掀起的;嬉皮士会逐渐销声匿迹,还是会随着文明的进步逐步壮大队伍;它是否能说明:我们和我们的父辈日以继夜创造出来并对之深信不疑的文明,却将不为我们的后代所接受;埃及人、苏美尔人、玛雅人和印加人都建造金字塔、制作木乃伊,并认为他们所做的是对的,并用弓箭和投石器来捍卫自己的信念。我们认为他们不了解生命的真谛,于是,我们发明了核导弹,登上了月球。我们用原子弹和反弹道导弹来捍卫我们的信念。如今,轮到我们的孩子们坐下来抗议了。他们在脖子上挂上印第安饰物,把头发留得长长的,坐在地上弹吉他。他们不再追求表面的东西、人自身以外的东西,而是回归到内心,这可比登日登月的路途还要遥远啊。
人们往往会在面对原始状态的世界时变得清醒起来。眼前的繁星,还有浮游生物,早在人类诞生以前,在人类数亿年的辛勤劳动之前,就已经在天空和大海里闪烁不停了。大家这样一起坐在“星光”里,都变得乐于容忍不同的观点,因为大家知道同舟共济、生死与共;可要是各自回到自己的祖国,隔着边界,看着本国的报纸,听着本国的电视评论,大家就会变得势不两立了。“太阳”号上从来没有因政见或宗教信仰不同而发生激烈的口角。每人都各持己见,估计各自都代表着最最极端的观点,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我们之间的共同点却也不少,而且很容易找到。这也许是因为我们七个都把彼此看成同类,而天天与我们相邻的海洋生物都用鳃呼吸,兴趣和爱好也与我们大不相同。再怎么说,人类总是相像的,尽管有的是鹰钩鼻,有的是扁平鼻。
一片漆黑之中,突然响起啪嗒声,一条大鱼拍打着甲板和舱壁。乔治兴高采烈地大声告诉我们:他叉着了一条两英尺长的海豚。借着钓鱼灯,我们看见一些鱿鱼,倒着身子同草船并驾齐驱地游着。它们把触角伸过头顶,吸饱水以后,再使劲向后面喷出来,推动身躯一下一下地前进。这也是它们逃生的方式。它们可比人类先学会这种伎俩。之前我们见过的抹香鲸,能潜到水下三千英尺的地方,那里的压力是大气压的一百倍,但它却不会一头撞上漆黑的海底,因为它体内有雷达,这也比人类的发明要早。
“尤利,你是无神论者,你相不相信这些闪烁的星座后面有着智能体系?人类没有上去过,这种秩序不是人为的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我不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我只是不相信教堂里那套无聊的鬼东西罢了。”
“不管怎样,达尔文也好,教堂也好,都认为太阳、月亮、鱼、鸟、猴子先被创造出来,等最终轮到人类的时候,一切都已就绪。事实上,我们现在只想弄清楚,我们人类自己的脑子、肠子以及整个宇宙是如何构成的,又是如何运转的。”
像现在这样完全放松地躺着凝望星空,与平静的大海友好共处,眼前的景象就和几千年前先辈在大海和荒漠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这种感觉多么美妙啊。现代的都市居民,被街灯弄得眼花缭『乱』,已经欣赏不到美丽的星空了。科学家们想把它再找回来。
我困了。于是,我们决定留下值班的人,其余都回去睡觉。以往的日子很艰难,还不知道将来会遇上什么事呢。再来一场暴风雨可不是好玩的。船尾已经不能保护我们了。我们在船舱的后壁和右舷一侧铺上了帆布,因为船尾的海水会朝头靠后壁睡觉的人的颈脖里灌。想到几天前的一幕幕,我的心情就万般复杂。
经过佛得角群岛外的当天夜里,我们的两根舵桨都被折断了,尤利和乔治临时想了个法子来控制草船,就是要两个人同时拽住船帆。归根结底,最紧要的就是将船尾保持在上风的位置,这样才能鼓满风帆,确保它不再来回拍打桅杆。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与天气搏斗。那天晚上,我们四周海浪滔天,巨浪轰击着船舱的后壁,将海水打向船两侧。我们床头不停的巨响使我们根本无法入睡,即使睡着了,我们也得『摸』黑起床,同那面巨帆搏斗。海浪不停地浇过来,风帆又在猛烈地舞动。我们像玩偶一样任暴风雨摆布,一会儿头朝前冲过坛坛罐罐,一会儿又从舱壁和缆绳那里被摔到舷边。我们的脸上、背上满是咸水。刚回到睡袋里,又得跑出来。甲板上的十四条飞鱼成了我们的早餐。乔治连续抓到七只海豚,真够疯狂的。一顿还吃不完,阿布杜拉就把它们放到船里面的水里养着,这样一来,什么时候吃都是新鲜的。后来有两条海豚在船尾的水池里不见了,一条在船桥下面游来游去,还有一条躲在横梁下面。若要赤手空拳地抓住它们,还有些费劲。这种鱼肌肉发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