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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但是古书的记载十分零碎,有很多只是只言片语,看不出诗的模样,像学说话的孩子说的话。是的,这些零碎的记载确实是史诗。我们祖先的时代也确实是孩子的时代。史诗,是说始族时代始族人讲述的始族起源的故事,始族创业的故事。这些故事经由古汉语氏族时代流传下来。
(古书“诗经”收集有关于商周祖先创业的诗篇,这些诗篇是文字创作,与本书的史诗不是一回事。)
中华史诗经过了以下的流传过程:
初始阶段
每一部史诗都是从始族起源讲起,有一个产生史诗的母始族,这是史诗的初始阶段。经过了长期的流传,母始族已经无法找到。母始族或者在以后的迁徙中消失了,或者汇合进了别的氏族中,组成了别个氏族群。母始族一定有,史诗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流传地区
流传地区大多能够找到。这个流传地区也就是起源地区。我们寻找一部史诗的起源,就是指它初始的流传地区。某一部史诗在初始阶段被所在地区的始族群接受,流传起来,叫做史诗的起源。这使得我们能够知道某一部史诗演变的早期情况。
演变
史诗经过了演变,在内容上增添了,丰富了,故事完整了。在地区上,流传的范围扩大了,转移了。在语言上,可能从一种方言传播到另一种方言,甚至史诗的母语方言消失了,不能为今天知道。这其中,大量的史诗没有流传下来,消失了。保留到今天的记载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保存
中华史诗的一部分以帝崇拜的方式保存下来。古中华有一个长达千年的帝崇拜阶段。流传到今天的史诗经过了几千年时间的保存阶段。成千上万部的史诗中,只有那些被当做帝崇拜资料的部分,或者被当做帝故事的部分才能保存下来。大量的史诗丢失了。古汉语的史诗还好一点,一部分能够被古汉语流传下来。但是,使用古汉语的地区并不大,大地区的非古汉语的史诗几乎全部的丢失了。这使得我们对这些地区的历史无法从语言知道。在今天对非古汉语地区的历史从中华史诗的“外来语”中寻找,(例如,木兰辞的可汗祖先已经汇合进了古汉语氏族无法再找到)。
巫祠的宣讲
史诗是语言文化,口头流传,从宣讲到传唱,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风雨雨。史诗流传的主要形式是巫祠的宣讲。早在始族时代在村落里已经有专业的宣讲和祭祀主持人。专业的主持人叫作巫,巫是古中华时代的文化组织和文化人。从始族时代的巫到氏族时代的巫祠,史诗这样流传下来。
文字记录
史诗流传的时期没有文字。史诗经过了几千年的口头流传才被文字记录下来。文字记录下来的,没有丢失的部分是今天能够知道的部分。中华史诗由古汉语流传下来,非古汉语的史诗(历史记录)在今天也不能知道。
语言的社会性
史诗使用语言作工具,史诗的起源和流传与语言工具密不可分。
在今天,对古社会的认识主要通过两个途径:考古的途径和语言的途径。对中华史诗的探索就是通过语言的途径对古中华的认识:语言的讲述,语言的传说,语言的流传,古书的记载,等等,古社会以史诗的形式表达出来。本文对语言(和文字)作一些讨论是必要的。
广义的讲,用声音传递的信息都可以叫作语言。人有人言,兽有兽语。阿猫有阿猫的语言,阿狗有阿狗的语言。这样看,语言无所谓“社会性”。但是,如果我们用“社会的高度”来衡量一下,就知道,任何的动物的语言都达不到社会的高度,进入不了社会。这就是语言的社会性(社会的属性)。就是说,任何动物都没有(社会)语言的能力。
关于兽孩的报道很多。被动物哺育过的兽孩无一例外的丧失了语言能力。兽孩像动物一样的被隔离在社会之外。兽孩与人一样,具有语言的生理构造。这一点无需怀疑。那么,是什么妨碍了兽孩的语言能力?
语言由词汇构成。词汇表达了固定的社会内容(意义的,概念的,抽象的)。问题就在这里:兽孩(的声音)不表达社会内容。孩子(在没有对社会的认识以前)只有长期生活在人中间才能获得社会的内容。就是说,语言要有一个学习社会,认识社会和符号社会的前提,这样才谈得上对社会内容的交流,即对语言的学习和使用。兽孩不肯学习语言,是因为他不需要语言。语言的产生是因为需要。没有社会这个需要语言的条件,语言也就产生不出来。可见语言对社会的依赖(属性)关系。我们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