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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上来的售楼小姐顿时少了一大半，心里万分遗憾的同时又忍不住多看了褚茫茫两眼，半是嫉妒半是羡慕地走开了，剩下来的才是出于对本职工作的责任感，端着本子给付亦歆介绍房子。

既然是给她挑，当然要选择离他家比较近的地方，说起来等她装修、买家具一切搞定，估计也就毕业了，得在相对繁华、交通便利的地段，不用考虑跟学校的远近。

货比三家，买房子也一样，最后买下一间七十多平米的房子，说实话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两个人住起来就有些活动不开，她也没想过让他跟着住。

忙活了好几天办理各种手续，她的人生终于有了第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那成就感简直无与伦比，再一想想，还缺个车，没钱买，倒是有钱学。

刚去报了名，花了一晚上背完一本理论书，第二天九十多分通过第一关，俩人为了庆祝，跑商厦买年货去了。

去的时候是大中午，车辆规规矩矩停在停车位上，出来的时候道路就被一辆小红车堵在道路中央，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等了几分钟，人都等急了。褚茫茫说：“这么大商厦怎么外头连个路控都没有，车乱停也不管。”

“那也没辙，这种高消费场所外头的车谁敢乱动啊，你看这四环的标志，是奥迪的吧……哎，这车牌怎么挺熟悉？”

“熟悉有什么用呢，你要是有钥匙才叫有用，开一边咱就能走了。”褚茫茫定睛一看，再瞧这外观，这车牌号……天底下还有这种巧合的事？

“别说，我还真有钥匙。”

“啊？”

她一愣，就看着付亦歆从车里翻出来一个银白色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钥匙，各种各样的都有，从里面扒拉半天找出来一串车钥匙，得意笑道：“当初借杜陵的车忘记还这把备用的，今天派上用场了，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给他。”

没过一会儿电话通了：“喂，心肝儿，你又打扰我修行了。”

这句话付亦歆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遍，很多年前他就这么说，那个时候的修行指的是双｜修，现在有点得道修仙的意思，情况越来越糟糕。“我不打扰你修行，就一小会，问你个事，你那辆奥迪TT去哪儿了？”

“哦……这个情况很复杂，你大概想象一下吧，被不知道哪一个前前前前女友追着要青春损失费，于是我把车给她了。”

“我去，你有车送前女友，你怎么不送我啊？”

“你别酸，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怎么问起车来了？”

付亦歆就把这停车场的事大致描述了一下，顺便提了提自己还有车钥匙。

杜陵沉默了一会：“你要是想要你就你开走吧，那什么前前前女友那里我去打发一下。”

“你等等，我问问我家姑娘。”付亦歆转头问她，“你觉得这车怎么样？弄来给你练车。”

褚茫茫忍不住犯了个白眼：“……你见过用跑车练车的？档位都不一样呢，开什么玩笑。”

“这车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他一本正经道。

“……”这车还是杜陵很多爱情的见证呢，褚茫茫怕话一说出口被电话那头听见，愣是憋了回去，“还是不要，我们爱情的见证很多呢，比如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厕所啊什么的。”

“……好吧，我家姑娘不稀罕，不要了。”

“……”杜陵简直无奈了，感情自己这曾经帮了他物色了妹子的小桃花还招嫌弃呢，想了想，还有一件挺棘手的事要叮嘱他做。“心肝儿啊，今年过年我还是不想回家，你帮我说几句好话。”

“连你爸妈都不回来见两面，也真够绝情的。”付亦歆嘲讽道。

“不是那回事，你知道吧，他们听说我这两年突然不找女朋友了，怕我有问题，给我安排了一沓相亲对象，我这一回去还不是送死么？”

“行，我懂了。”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爸上午还打电话骚扰我的修行来着。”

“什么？”付亦歆最怕他爸了，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的好朋友，居心叵测。

“他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付亦歆的心脏噗出一大口心头血，这话听着怎么有想给他相亲的意思呢？连忙问：“你是怎么说的？有没有把茫茫给供出来？”事情重大，刚闹出绯闻那年他爸就反对他跟个嫩｜模交往，估计褚茫茫的名字在他老人家心里跟豆腐上的死灰一样抠不掉。

“我当然没说啊，我又不傻，我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