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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痘,感谢痘痘这缺点,让她知道她还活着。
听姚姚这么说时,加菲想起了明末清初的张陶庵曾写过这么一篇文字:“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大旨是说,癖与疵,让一个人“真”,“真”的人,是一往情深的人。有时候,缺点反而成为一个人的特色,而与他人有所差别,不然这世上人有千千万万那么多,自己,在哪里呢?
眼见着盘中食物一下子就被这两个“饿女”搬空,阿鲁不禁大叫:“喂、喂、喂!你们这两个懒鬼,好歹也留点残羹剩饭下来给我呀。”辛苦去跟人抢食物,回来又被抢,到底是谁抢谁呀?
话才说,两“饿女”有默契的各拿一块食物堵住他的嘴——加菲拿的是炸虾,姚姚用的是日式寿司。说过这人嘴大,一次可以吞两颗汤圆的。
阿鲁强把嘴里的食物吞进去,语焉不详的咕哝:“这还差不多。”
加菲和姚姚爆笑出声,加菲头一偏,看见冯哥站在另一个角落,点着菸,在那儿吞云吐雾。她走过去找他,抽走他嘴上的菸,咬在自己唇边。
冯哥看她一眼,又抽出一根菸,点燃,叼上嘴。
加菲吞吐一回,拉住冯大中的手臂。“冯哥,你知不知道我好崇拜你?”
显然冯大中完全没料到加菲会说出这种话,他无法反应。
加菲自顾自地又说:“我崇拜你呀,怎么能不崇拜呢,你那么性格、那么落拓,女人都爱照顾男人的,我喜欢你,不如你跟我在一起吧!”
冯大中讶异得连嘴上的香菸掉了,烫在手上都不自觉。“加菲,你开什么玩笑?”
加菲揽着他的颈子。“我喜欢你不行吗?还是你讨厌我?”
加菲今晚因为被姚姚强拉去打扮的缘故,与以前的随便特别不同,孩子气褪了几分,像只刚破茧的蝶。
毛毛虫跟蝴蝶,差别在于蜕变,而蜕变,不过是愿与不愿的选择罢了。如果加菲愿意,她可以美丽,甚至是诱人的。
今晚的加菲无疑是美丽的。他不禁也为她的朝气美感到绚目。
但是他心有所属,然而爱情,是两个人的事——突然间,他真正明白了那种我爱、我不爱的感觉。他笑了,虽然还是很苍凉。
“加菲,你是妹妹,男人对妹妹只会想疼。”他揉揉她又削短的俏丽短发。
“为什么从没见你留长过?”这发型,从第一次见到她时,似乎就没有变过。
他发觉,他居然在加菲身上找到了“不变”的因子。大染缸里,谁有办法数年如一日不改变?这女孩坚持做自己,意志坚定的令人佩服。
“懒得变啊。”加菲慵懒的说。“每次长了一点,就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不去把它剪掉,就浑身不舒服哩。”这也算是个“癖”吧!怪癖呵。
台下上演了一段人生,台上则仍然在发表演说。
“这半年多来,我们最要感谢西蒙先生的带领,现在就请我们的创意总监上台来为大家说几句话。”
台下掌声雷动。
加菲笑说:“看来杰老爹也被拖下水了,不对,是拉上台才对。”
冯哥深深看了加菲一眼,突然问:“加菲,你是不是有恋父情结?”不然怎么老喊CD“老爹”。
加菲的笑容突然僵住。“什么恋父?你不要胡说喔!”
又变成毛毛虫了,这女孩每次遇到不想深究的问题,就会变得凶巴巴的,还以为别人不知她的底细哩。真是鸵鸟一只。
杰格在人群促拥下被捉上台,不得已捉起麦克风,对全场说:“感谢大家这么抬举我,但实在不必把功劳都推到我身上,业绩的成长是每一个同仁辛苦工作累积来的,我上台来,只是代表大家,为我们的明天,干杯。”他高举酒杯,风度翩翩的向所有人敬酒。
台下众人情绪激昂的也举起酒杯。“干杯!”为明天干杯。
他何时下了台来,已经不再重要。他怎么在一片人群中找到她的所在,也不重要了。
“加菲”想触摸她,想拥她入怀,想请求一个吻她知道他这念头有多强烈吗?如果知道,会不会跑开?
加菲迷惘的看着他的接近,还没理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又被众人拉走。
“杰sir ,你来帮大家抽个签好吗?”几个公关人员拉走杰格。
这是春酒的活动之一。将公司里未婚男女的名单作成签投进箱子里,每年抽出一男一女,希望把广告人中,一大票娶不到老婆、嫁不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