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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甲狠狠掐入手心,却被费泽阳抓住了手腕,他弯下腰,盯着她的红唇,似笑非笑地道,“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是说我们不亲密吗?那么容我提醒你,我们曾经是如何的亲密。”
她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她不说,到底是为了顾元涛还是为了谁?想到半年,他们在伦敦,是如何的亲密过,费泽阳心妒火滋生,如电光火石一般,从一点扩散到局部,最后甚至到了全部。
这项认知,让费泽阳的胸口瞬间像被人揪起来,麻痹到了抽筋的地步。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冷,即使看惯费泽阳冷漠的费一笑都被他这一副冷峻给震慑到了。
他烟灰色的瞳仁中熏染上欲望的火光,除了欲望,剩下的便是愤怒跟嫉妒,还有苦苦压抑的绝望。
光和冷融合在一起,感受到的没有丝毫的温暖,反倒是冰冻三尺的严寒。
他的呼吸很重,沉默几秒,费泽阳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低头,就准确撄住了费一笑那张红滟滟的唇。
他很生气,所以用咬来发泄,费一笑想要推开他,却被他钳制得整个人都无法动弹,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烫到她想要逃避。
两具火热的身体贴得更加紧密,费一笑清楚地感受到他蓬勃的欲望,而她头痛的是,她的身体,他比自己更加熟悉,他总能够清楚地知道哪一处能够让她投降。
费泽阳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脸部表情很严肃,他闭着眼睛,并不看她,但是他的气力却很大。
费一笑想要发声,但是都被他一字不剩地吞入了喉咙,含糊其辞,都无法表达。
费一笑的胸脯剧烈起伏,费泽阳纤长而卷翘的睫毛有一下没一下地碰触到她的脸颊,酥酥麻麻,异样而陌生的感觉,竟然让她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她痛恨自己身体的不由自主,憎恨费泽阳的恶霸行为,他与她,到底要纠缠到何时,若是那个无限期是天荒地老,那么她还会怎么做?
这一双慑人心魂的烟灰色瞳仁被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看不清,但是他浑身的霸道却一如既往,或许说他克制过一段时间,但是又恢复到他身上来了。
他总是处于主宰的位置,总是霸道地入侵她的生活,总是……无数个总是,身体情不自禁贴得他更紧。
费一笑,不想亲眼看着自己在客厅里被他占有。
费泽阳的大掌一直撩拨着费一笑敏感而脆弱的神经,她满脸的潮红,让他心头的阴霾稍稍褪去了两分,可随即想到或许她在顾元涛身下,也是如此眼神朦胧而迷离,身体染上淡淡的粉色,那褪去的两分阴霾很快又湮没于强烈的嫉妒中了,一如石沉大海。
费泽阳并不如费一笑所想,在客厅中强要了她,而是强忍着欲望折磨,抱着她回到他她的卧室,转而狠狠压上她。
费泽阳声音低哑,亲昵地咬着她的耳垂撩拨道,“笑笑……我的笑笑……叫我的名字……”
费一笑倔强地望进那一望无垠的深沉欲望中,上唇紧紧咬着下唇,费泽阳心头一悸,再也忍不住了,喉结一动,再次压了上去……
他的动作,激烈而猴急,粗鲁而霸道,费一笑闭上眼睛,任自己在他身下不由自主的沉沦。
她心头却充斥着苦楚,他们之间,始终离不开坦城,无法静下心来面对面,中间有她的不配合,也有他的不配合,但是有一点,他们都十分的默契,那就是在床上,这对她来说,到底是否是一种讽刺呢?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费泽阳其实后悔了,费一笑脸色不好看,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身上的斑斑紫痕,提醒他刚才他是多么的暴躁,费一笑盯着他肩上那一口脱皮的伤痕,那是被她硬生生咬出来的。
到底是他折磨她,还是她在报复他?
已经分不清了,疑神疑鬼算是挑拨离间的最好药效了。
费泽阳沉着一张脸,抓起散落一地的自己的衣衫,走到门口,淡淡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费一笑听到门把吧嗒一声被关上了,很用力,似乎在发泄某一种浮躁不安的情绪。
她翻了个身,拉过被子将整个人包裹住,连头也埋了进去。
没过多久,门忽然被吧嗒一声开了,费一笑立刻从被单中钻了出来,正巧迎上费泽阳那一双深沉如水的瞳仁,那瞳仁中混杂着很多情绪,一时没人分得清楚。
柔和的灯光投射在费泽阳那冷峻的侧面上,晦莫如涩,并没有软化掉他刚硬的五官。
费泽阳俯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