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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中,三天内血流凝固而死,无药可解。这‘尸偶’更厉害,百年僵尸,本身就带剧烈尸毒。你再看她的手,为何肿胀,是因为经过剧毒浸泡而孕足了毒素。为何雪白光滑,是因为世上有十一种剧毒混合以后会反变得无味无色,但中者立死。”
“那我脸上的毒呢。”鲁一弃随口又加个条件。
“是尸毒,不算厉害。你脸上有黑指印,是人直接用手下的,但不知道怎么下的。要是‘尸偶’带的那两种毒,神仙也不敢用手。你说说京腔吧。”独眼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了鲁一弃。
“那京腔,……”
“当心!”独眼虽然只有一只眼,但他是夜眼。所以只有他看到黑暗里突然袭出的身影。
鲁一弃竟然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这样的袭击他应该可以提前感觉到点什么,可这次真的没有。是因为偷袭速度太快,也因为那袭来的东西很平常,平常得就像是一个人,一个不带烟火气,不带世俗气,不带杀戮气的人。这叫鲁一弃没法感觉,那人就像是融入在空气中一样。
独眼的一声当心提醒了鲁一弃,他下意识将脖子一缩,腰一弯。一个本应该落在他头部或肩部的东西落在了他背上,然后随着帛裂之声的响起,他感到背心一凉,心中暗自叫道:“完了!”
独眼口中说当心,手中“雨金刚”直飞出去,伞头直奔拿东西撞去。那东西在鲁一弃背上一弹,躲过“雨金刚”,然后空中一个翻滚,在黑暗的过道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鲁一弃背部露出一片肌肤,那里的棉袄、衬衣被撕掉一大块。如果不是弯腰躲过头部、肩部,那被撕掉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好像是个人。”鲁承祖虽然看不到黑暗里的身影,但落在鲁一弃背上时,萤光石的光亮让他看到了个一纵即逝的身形。
一个人?鲁一弃有些纳闷。怎么自己没感觉到一个人应有重量。
“两尺多高。”独眼看得要清楚得多。
两尺多高的人,那该是个小孩嘛,不对,小孩也不止两尺,应该是婴儿。
一个婴儿能飞起攻袭,一触间力破数层衣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不还是鬼嘛!
“反正要向前走,追过去看看。”鲁承祖说完就走在第一个。
鲁一弃想走到大伯前面,被鲁承祖拦住。一弃没坚持,他把手中的萤光石递给大伯。鲁承祖接过,然后微微举高,把身体贴在过道的一侧墙壁移动步子。
鲁一弃背靠墙壁前行,但他是靠在另一边的墙壁上,手中紧握已经装满子弹的手枪。他要保护大伯,所以他不能跟在大伯身后,那样他的视线被挡住,前面有什么情况看不清楚。
这过道是呈一个大弧线渐渐弯过来,过道也越来越窄。再往前就是个弯转的尖角胡同,无路可走啦。
壁有了变化,虽然还是那么黑乎乎,但他手中摸到的是软软的,像是黑色的厚棉垫子。鲁一弃向大伯和独眼打了个手势,那两个人都停住脚步,紧张的看着鲁一弃。
鲁一弃用枪管拨弄这棉垫子,垫子后面空空的,应该不是墙壁。那么这垫子就是个门的棉帘子,可是怎么这帘子却没有开启地方,到处封得严严实实。
独眼和鲁一弃也都围拢过来,他们也仔细看了几遍,确实没有可开启的地方。
只有独眼发现帘子的上面有几处针线缝的针法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针线的走向行列也很奇怪。那针法他见过,三年前他在百钺山盗挖一座汉墓时,在墓中得到一幅白色锦帘,最上端绣了“云掩身过”四字,下面什么图案都没有,整张白色锦帘上就用针线缝了七针。那针法和这棉帘子上的针法是一个路数。当时他们家一起去的几个兄弟都没把那锦帘当回事,回江西的路上那东西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所以那到底有什么作用,已无从知晓。
现在是要打开那帘子,不是研究针线。打开帘子的方法很多,比如说劈开它。鲁承祖的斧子在劈死瘈犬后没有捡回来,于是独眼拔出了“梨形铲”。这镔铁打制的铲子背厚刃薄,硬度韧性都很好。经常的铲削把边缘刃口已经磨得如刀斧般锋利。
独眼左手持张开的“雨金刚”,他这是为了防帘破之后有什么死活扣子、暗青子伤到自己。右手拿铲,一个回臂斜劈,棉帘子上一道斜着向下的大口子破绽开来,刺眼的亮光从破口中扑面而出。
三个人在黑暗中已经呆了很长时间,根本想象不到会在突然之间出现这么刺眼的光亮。
独眼劈开的同时就用“雨金刚”挡在前面,感觉有光就立马闭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