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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谢了。”容卿点点头。
白虹再次抱拳行了个礼,便翻身上马快速离开了,容卿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倒也怪不得她家夫郎,立下过那样的大功,班师回朝后却被丢去九门提督府做了个副统领,每日穿着盔甲带着一帮小兵在街上晃荡,对付的都是地痞混混毛贼,可谓杀鸡用牛刀了,不过少年得志,难免轻狂,容易迷失本性,安玥将她丢来此处,就是要搓一搓她的锐气,将来好派上大用场,厚积薄发,沉寂八年,现下时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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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想了回事情,不等容卿起身起身敲门,门就从里边打开了,千月风姿绰的一脚踩在门槛上,斜眼看她:“你准备在这坐多久?午膳好了,不想吃的话就继续坐这罢。”
“吃,当然吃了。”容卿起身来到马车前,示意鸿雁将糕点盒子递出来,然后吩咐车夫先行回宫,抬脚跨过了门槛,瞅见平玖在太阳底下蹲马步,走过去拎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拎到屋内,丢到餐桌前,笑斥道:“从三岁就蹲马步,蹲到现在还没厌烦呢?”
平玖一边去夺容卿手里的糕点盒子,一边笑嘻嘻道:“要想成为姑姑这样的绝顶高手,就得勤奋刻苦才行。”
小侍将饭菜端上桌,千月帮容卿布菜,叹气道:“淹死的都是会凫水的,我倒宁愿她什么都不会。”
“我还指望她给我养老送终呢,若是什么都不会,那我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容卿白了她一眼,将糕点盒子夺回来,给了平玖一个爆栗,斥道:“急什么,又没人同你抢,用完午膳后再吃,否则午膳都吃不下了。”
平玖嘟了下嘴,不过听话的端起了碗,扒拉起米饭来。
用完午膳后,有小憩了片刻,有小侍来禀报千月,说是马车已经备好,千月点点头,一手提了个食盒,另一手提了个竹篮,唤上容卿跟平玖,乘马车去了京郊慕容家的祖坟。
刚被修缮过,石台跟阶梯间的泥灰尚未干透,墓穴由鸦青色的大理石筑成,石碑整齐划一,头顶蓝天白云,身后流水淙淙,不知名的野花暗香荣饶,颇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慕容家的老祖宗们倒是挺会选址。
千月将供品摆在了中间最显眼的一处墓碑前,在盛满小米的茶盅里插了三支未燃的香,将竹篮递给容卿,按照慕容家的规矩,男子是无权沾手香火的,虽说他是隔了一层的表亲,但也不愿破了这个例。
容卿先将那三支香点起,又将竹篮里的纸钱元宝等冥物倒扣到地上,拿火折子引燃,然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哽咽道:“不孝女慕容楠携二叔家的清尘表弟以及表弟的女儿平玖,前来拜见父亲母亲姨父姨母叔叔婶婶姑姑姑父以及各位堂兄弟堂姐妹表兄弟表姐妹。”
当年慕容家出事,除了被爹爹藏到酒窖瓮里的容卿以及到闺中好友家串门的千月外,其余九族之内无一人再无一人逃出,千月在逃亡路上被人拐卖进了青楼,容卿则踏上拜师学艺的江湖路,自然无人能收尸,众多尸体被葬在何处亦或是丢去哪里,已无从可靠,眼前的墓穴只是个衣冠冢,背面刻上了慕容家九族之内所有人员的名字,包括容卿的真名“慕容楠”以及千月的真名“夏清尘”。
千月拉着平玖跪下来,他的身份,根本无颜面对父亲母亲以及诸位亲戚,被逼无奈倒也罢了,总算是有个推辞,可偏偏还心甘情愿的生下了平玖这个私生女,慕容家的跟夏家的脸都被自己丢尽了。
“咳,咳……”千月哭的声嘶力竭,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平玖连忙替他捶背,结果他“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吓的平玖尖叫起来:“爹爹,你怎么了?姑姑,爹爹吐血了!”
容卿正陷入往事的回忆中,被平玖的惊叫吓的一哆嗦,立时回过神来,见千月嘴角溢血,脸色煞白浑身无力的靠在平玖怀里,忙抬袖抹了把眼泪,摊手去给他把脉,又吩咐平玖将他扶直,自己坐到他身后,运功到掌心,传送了些真气过去。
过了片刻,千月脸色缓和了些许,他虚弱的笑笑:“转眼就十年了,日子过的可真快呢。”
容卿心里咯噔一下,将千月揽进怀里,半是宽慰他,又半是安慰自己的喃喃道:“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对了,我上次受伤意外的得了颗玉露丸,服用后功力精进了三十年,今夕不同往日了,没准我就能帮你把毒逼出来呢。”
“已经毒气攻心了,逼不逼的出来都得死,别白费力气了。”千月摇了摇头,伸出颤抖的手,将平玖的小手握进去,眼珠看向容卿:“如今慕容家都已得到平反,心事算是了了。有你在,平玖我也不必担忧。能这般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