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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杨二人告辞时,蒋敬璋还在房间里打电话,没能跟出来送客。杨成才并不屑于要蒋的联系方式,他和上司一致认为,这眉目如画的年轻人,无非是个仗着老人家面子谋差事,眼高手低的公子哥儿。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次日,蒋敬璋和顾三元通电话,想约时间一起喝酒。顾三元说他正带小俊在马尔代夫度假,要一周之后回来。并说他已经接过祁思源的电话,心里有数。改日他会打电话跟蒋敬璋约时间。
一个月后陈佳耀回来了。之前王靖玖等人通过律师递送消息,他一直不理睬。直到蒋敬璋刚一松口,他就再也坐不住,直接带着孩子及其所需文件飞了回来。
狐狸不好跟他急眼,谁让没事儿显摆新房装修完成的照片呢。他用旧三居拆迁的抵偿款,在总店附近另买了个三室一厅。从买到装修都是宋振中管的,狐狸当了回甩手掌柜。少爷带着儿子独自等在加拿大,越呆越心虚,直到看见特意装出的儿童房,心虚就变成心焦了;他得赶快带着儿子来住新房。
聊起今后的生活安排,少爷说想在离狐狸近的地方,开个咖啡屋书吧。安安稳稳的守着狐狸,还能顺便管孩子。狐狸想到二期建成正在招商,何不就势先占个好地段。
两人雷厉风行的去看场地,问了预交租金款后都有点瘪,他俩手里剩的钱不够交预定金的。中午头碰头喂肚子时,商量着从哪挪点钱出来。
正敲着手机计算器时,宋振中打电话找过来,把蒋敬璋叫去一旁,塞给他一张银行卡,叮嘱说“别让你妈知道”;随即又对陈佳耀说:“这地段上房价落不下来,看好了就赶快定下来,装修的事甭操心。你有个正经营生,我和璋璋才好做他妈妈的工作。大小伙子尽顾在家带孩子,从我这儿就过不去。”
吴筱梅看到孙子第一眼就止不住母爱泛滥,更有蒋敬璋一开始就说孩子是他的,陈佳耀帮照看了好几个月,吴筱梅也没好再把陈佳耀关在门外。
看着男儿媳妇实在找不出话题,抱过孙子才半天挤出一个问题:“孩子起名了吗?”——陈佳耀抓紧时机的回答:“叫蒋陈偲,单人旁加思念的思。”
吴筱梅嗯了一声,拍哄着怀中不安份的娃娃。往袖口里一摸,感叹道:“难怪闹腾呢,给我们穿得太多了。”说着把孩子放在床上,动作利索的为孩子褪衣盖被、擦身换装;再抱起来时,孩子因为身上清爽,一张笑脸笑成花。越发招的两位晋级成祖父母的人欢喜不已,传来抱去的放不下。
吴筱梅揉搓着孙子的小嫩手,笑中带泪的看着儿子和陈佳耀。“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孩子上小学之前,就有我和他叔来带着。你俩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老宋早劝我办内退,我嫌在家闷得慌。如今有孙子,我也不跟那位子再业挣了。往后你俩自己好好往一块处,磨合着过日子。”她看明白了,感情这种事拦不住。何况眼前,不言不语就把孙子都抱回来了,还能再逼着儿子去找女人?!
蒋敬璋往陈佳耀手里塞了包纸巾,提醒他别又眼泪涛涛的。可陈佳耀根本关不住闸,抻出半包纸巾擦着眼泪。于是日子就这样笑中带泪悲喜交加的铺开了。
从劳动节开始,这一家人都忙得四脚朝天。吴筱梅和宋振中除了上班、带孙子之外的业余时间,都在替男媳妇看着书吧店面装修。
陈佳耀在办理完父亲公司的查封财产清算之后,用罚抄拍卖剩下余款,打发诉苦叫屈受牵连的亲戚们。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亲戚们看到昔日穿金戴银的少爷,如今落魄得兜比脸还干净,恨不得踩着步子跟去家里吃饭落脚,也都信定陈家是彻底败落起复无望。分得补偿款不多总比没有强,攥钱跑路速度比骑着炮仗绷走都快。
昼夜间看遍世态炎凉人情冷暖,陈佳耀对着当年的陈氏集团大厦看了很久。寄存陈志新的骨灰时,他对着骨灰盒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一个巴掌替他死去的父亲挨,打他机关算尽用人失察;一个巴掌给自己,向父亲起誓,他从今以后脱胎换骨好好活着。
蒋敬璋用冰块为他敷脸,劝他千金散尽还复来,用有数钱断去无穷无尽的孽债,也挺划算的。还有以后再有抽嘴巴的活儿,让他来干。
五月下旬时,蒋敬璋开始为分店价位,与曲阜财政局的人物打拉锯战;陈佳耀的小咖啡书吧抢先开张大吉。他并不在乎小店开张之初生意零散,每天喜笑颜开陪着名誉店主吴筱梅,逗孙子、喂陆龟、看书摊,积极丰富着公婆的业余生活。
蒋敬璋手机上常接到调剂心情的小电影,有小孩儿单独爬的,父子大小孩一起爬的,老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