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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看了都颓丧半天的病容,也能够吐露温言如故,真是厉害。”
耳边响起一阵低沉笑声音,炎玉的下巴支在我额头旁轻点:“柔儿,你真会破坏气氛。”
我亦抬头额头轻轻撞了撞他的下颊,半真半假地回他,“爹,孩儿尚小,经不得吓的。”
他伸手将我揽入怀里,如同抱着婴儿般护着,以布满薄茧的大手轻抚着我的仍显黄花菜色的脸蛋,柔声应道,“为人孩儿,自是应该万事听从长辈。”
我噌地转脸看他,机不可失地跳下他的腿,扬笑回道:“我可没那么好的福气有个皇帝爹爹,会折褔的。”
炎玉支起身子,轻吻了下我的额头,柔声笑着,“乖,等你这冒牌爹爹批示完奏章再陪你玩闹,可好?”
我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他脸色比我好不了多少,昨夜陪我一夜未睡,今日一早便上朝理政,刚才他用下巴轻点我额头时,青色胡渣磨得我皮肤过敏发红似地直痒痒,此刻见他刻意掩饰不让我发现的疲倦与担忧,心中对他今日刻意摆我一道算计我的事情虽然仍然如鱼在哽,但此刻心中对他阵阵地心痛之意却早已涌了上来。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说女子不可干政,但……你可是被眼下的国事难住了?”
炎玉回我浅浅一笑,上弯着嘴角,清雅若仙,温润若玉般优雅地皱起眉头,“唉,南方鸂溪大水泛滥,北边洛国兵临夏沙城据兵虎视,边防军晌紧张……真是令朕头痛至极。”
“鸂溪现在情况如何?”我扁扁嘴,有些心疼地伸手试图抚平他额间皱起的纹路。
“鸂溪前段堤坝倒塌,从中游开始洪水肆虐,灾民流离失所,庄稼几乎全毁……”炎玉低首轻叹一声,似乎并不介意我的举动,反而随着我的举动松开了微皱的眉头,将那双漆了上好墨汁的含笑鹰眸转向我,“怎么,柔儿可有方子替朕治水?”
注意到他用语称‘朕’,我眯了眯眼,这个人,只要一旦事关国事就严肃得紧。“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是否有效果,所以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炎玉虽然一脸疑惑,但仍对我温润而笑,道:“柔儿有话但说无妨,若有不当朕亦不究。”
“是。”我拖长声音应着,“依我之愚见,当下之急为迁移灾民至安全之所,官府调拨财物衣食修其暂时容身之处,以免灾后人乱;水祸横行,一则堵,二则疏,堵好大水冲毁之堤坝,疏通鸂溪水径,引洪入海,此免再有泛滥。”
炎玉含笑,勾起殷红的唇畔,对我伸出大拇指,赞道:“柔儿倒有些灼见!”
我冲他微一侧目,满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极具大将之风开口吆喝道:“炎皇陛下也很有眼光!”
四目对接,笑声再度散溅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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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鸂溪一路流来都是弯弯曲曲的,两岸皆是软土之地,一遇暴雨,泥沙松石随水而下,堤坝形同虚设,莫怪乎会经常泛滥了。鸂溪的水道如此弯曲,偏偏河面却又相应狭窄,两岸无固石硬壤,全是软泥,泥沙松石随水而下后全堆到了河底,造成底部过高,因此大水一来,水流湍急就会冲上河岸,冲垮河堤造成灾害。
我拉着炎玉温暖的手,叠着他的手引至摊开在他面前多时的,随奏折一起奏启上来的鸂溪地图,尾指轻轻在他温暖的指腹轻轻勾绕,典型地边豆腐边揩油,一面却还装作一本正经地指着地图,轻启秀口,“这是鸂溪的地势图。随图可见,这鸂溪之流是从西往东流,两岸都是平原,沃土一片,所以大水一来,一冲掉堤坝就会长驱直入毫无阻挡,造成极大的损失。正因如此,这里土质疏松,挖地应该很容易。原来的鸂溪不能继续开凿,它已经积石过重,如果此时继续挖凿,不但危险,而且很可能到最后只能解决一时,却无法根除。”
“柔儿所言甚是。”炎玉面上荡漾出半是惊讶半是惊喜的神色,伸手轻点了下我的鼻子,笑嗔道,“水运司和曹建营也如此诉过,但却苦无他法,怎么,柔儿可有方子?”
我呵呵一笑,“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炎玉眼眸若含了璀璨星子,闪烁出异常光亮,萦绕着他独特气息的身体,在我面前缓缓贴近。我紧张地大吞了一口口水,明明身为邀请之人,却反而被他这应邀之人吓了一跳,只感觉到几丝墨色发丝滑过我的锁骨,我身子一紧,任那温暖的感觉却将我圈圈环绕,那温润的唇,温柔地烙在我同样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