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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為梁家當家主母,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蘇瓷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忍不住在心裡嗤笑一聲。
她朝著身後的祁斌冷聲吩咐道:「既然梁家怕惹事,我們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祁斌,把二爺帶走。走出這扇門,不管二爺出了什麼意外,都與你們梁家無關。」
聽了蘇瓷的話,梁大夫人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她沒想到蘇瓷竟然會直接拆穿她的想法。
她訕笑兩聲,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梁家可不是怕惹事,我們只是擔心你醫術不精。」
「爺爺既然能把二爺交給我,那就說明他絕對信任我。梁爺爺,我們就先回去了,掃了您壽宴的興致,改天我和二爺親自上門賠罪。」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上了車,蘇瓷慌忙從車裡找出藥箱。
藥箱是蘇瓷特地準備的。
沈之衍出門在外,總是會遇到各種危險。
尤其他身處高位,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總是會遭遇暗殺和追殺。
蘇瓷準備了各類藥,以備不時之需。
這裡面有中藥也有西藥,每一瓶拿出來都有市無價。
沒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
蘇瓷死死咬著唇,低垂著眸子,掩飾眸底的痛苦。
這十幾年來,蘇瓷幾乎沒斷過藥。
她從來不知道斷了藥會這麼痛苦。
一陣陣刺骨的寒意從體內滲出來,連骨頭縫裡都透著極致的冷。
蘇瓷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覺得每一寸血肉都仿佛被放進了絞肉機里瘋狂攪動。
疼得幾乎無法喘息。
可是她不能鬆懈。
也不能喊疼。
沈之衍還需要她。
蘇瓷猛地深吸一口氣,將銀針進行消毒。
好在面前有椅背擋著。
如果祁斌此時回過頭,一定能發現蘇瓷此時雙手顫抖得有多厲害。
「祁斌,去方洲集團。」蘇瓷啞聲吩咐道。
祁斌愣了一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夫人,你說去哪?」
「方、洲、集、團。」蘇瓷咬著牙重複了一遍。
哪怕只有四個字,也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她脫力地靠在椅背上,緊緊握著沈之衍的手。
沈之衍此時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他靠在蘇瓷身側,安靜地闔著眸子,一張臉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
車窗外的燈光忽明忽暗,將男人俊美深邃的輪廓勾勒出來,褪去了幾分平日裡的冰冷,多了些脆弱的美感。
她緩緩抬起手,想要觸摸沈之衍的臉頰。
指尖即將觸碰到他的肌膚時,蘇瓷突然意識到自己此時渾身冰冷,不能把身上的涼氣傳到他身上。
她果斷收回手,將銀針扎進他的各處穴位。
做完這一切,蘇瓷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幾乎將最後一絲力氣都耗盡了。
此時的她頭髮散亂,還帶著幾分未乾的濕氣。
一張臉蒼白得不像話,更像是一隻精緻易碎的瓷娃娃,仿佛稍微一碰觸,就會立刻碎裂。
祁斌望著後視鏡里的蘇瓷,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夫人,您身上怎麼濕了?」
之前祁斌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沈之衍的身上,沒注意到蘇瓷身上已經濕透了。
此刻看去,祁斌在心底默默懊惱。
他太粗心了,竟然這麼久都沒察覺。
「不小心掉進了湖裡,已經沒事了。」蘇瓷淡淡道。
祁斌皺著眉點了下頭,心底卻存了幾分疑慮。
根據他對蘇瓷的了解,她絕對不是這麼粗心的人。
難道夫人在梁家受欺負了?
祁斌本想詢問,但見蘇瓷面色難看,又悄悄把話吞咽了回去。
很快,車子停在了方洲集團大廈門前。
「夫人,方洲集團到了。」
「嗯。」蘇瓷緩緩看了眼沈之衍,見他還在睡著,就沒有打擾。
「祁斌,照顧好二爺,我很快就回來。」
「是。」
祁斌眼睜睜看著蘇瓷進入方洲集團大廈,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夫人為什麼要來這兒?
難道現在更重要的不是二爺的病嗎?
祁斌轉過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