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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眼底滿是失望。
他媽已經瘋了。
或許在很早之前就瘋了。
「媽,已經很晚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沈之凜說話時,嗓音透著極致的冰冷。
「阿凜,媽媽還不困。」阮靜蘭委屈地望著沈之凜。
「回去!」沈之凜不耐地呵斥道。
阮靜蘭被他冷硬的態度嚇了一跳,不情不願地朝著廚房外走去。
剛走出兩步,阮靜蘭突然頓住,指著廚房裡的蘇瓷道:「阿凜,蘇瓷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單純。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千萬不要和她走在一起。」
「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之凜不敢相信,為什麼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蘇瓷不只是沈家的孫媳婦,還是整個沈家的救命恩人。
她竟然用這樣骯髒的字眼用在蘇瓷的身上。
簡直……荒唐。
阮靜蘭急切地解釋道:「你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那件衣服根本就不是沈之衍的,指不定就是外面那個野男人送給她的。」
經過阮清蘭提醒,沈之凜這才注意到,蘇瓷此時全身都透著狼狽。
她此時依舊穿著參加晚宴時的晚禮服,原本蓬鬆柔軟的頭髮濕噠噠地貼在頭皮上。
露出的裙擺一片濡濕,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水痕。
那件外套似乎的確不是沈之衍的,但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普通的布料,做工也十分精細,一看就價格昂貴。
沈之凜愣了愣,擔憂地皺起眉頭,「瓷瓷,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參加一次宴會全身都濕透了?」
阮靜蘭冷笑一聲,嘲諷道:「誰知道呢,指不定就是和那個野男人去廝混了。」
「媽,你要是再胡說,就收拾東西回阮家。」沈之凜沉下臉,厲聲呵斥道。
阮靜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你,你說什麼?你要把我趕出沈家?」
沈之凜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壓低嗓音道:「不是我想趕你走,是你自己根本就不願意在沈家好好待著。」
「阿凜,我可是你親媽,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阮靜蘭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最疼愛的大兒子竟能說出這番話。
她震驚得難以復加,心裡難過又委屈。
然而沈之凜卻不想再搭理她,側頭望向正緩緩走下來的祁斌問道:「祁斌,夫人在宴會上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全身都濕透?」
祁斌緩緩搖了搖頭,面色沉重道:「大少爺,夫人出事的時候我並未在場。」
沈之凜心驀地一沉,視線轉移到正在廚房裡忙碌的蘇瓷身上。
女孩身形纖細嬌小,脊背卻格外挺拔,即使全身濕透了,也掩蓋不住她一身的風華。
無論外面發生什麼,她始終專注而認真地搗鼓著面前的藥材,動作熟練,有條不紊。
沈之凜又問:「那件外套是怎麼回事?」
祁斌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沈之凜吩咐道:「你如實說就好。」
阮靜蘭死死注視著祁斌,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祁斌深深地嘆了口氣,開口解釋道:「回老宅之前,夫人去了一趟方洲集團。那出來時候身上就多了一件外套,至於具體發生什麼,我也不清楚。」
「什麼?你們去了方洲集團?」沈之凜神色大變,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是的。」祁斌如實道。
沈之凜望向蘇瓷,眸底的神色漸漸變得複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瓷體內的毒瘋狂叫囂著,仿佛陣陣驚濤駭浪翻湧,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許久,蘇瓷終於狠狠鬆了口氣,朝著門外看去。
「再等一個小時就可以把藥盛出來了。」
「瓷瓷,這些藥真的是能解阿衍體內的毒的那些藥?」沈之凜第一個衝進來,激動地問道。
「嗯。」蘇瓷蒼白的面頰上緩緩扯出一抹淺笑。
聞言,沈之凜心裡突然生出一絲狂喜。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望向蘇瓷的眼神里充滿了感激,「瓷瓷,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是我們沈家的救命恩人。」
「這是我應該做的。」蘇瓷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只要沈之衍好好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蘇瓷冷冷地掃了阮靜蘭一眼,抬腳上樓走進了臥室。
她走到保險柜前,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