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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靜蘭臉頰別的通紅,拼命掙紮起來,胸腔里的空氣一點點消失,她幾乎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就在這時,沈之衍突然鬆開了扼住她脖子的手。
阮靜蘭身體軟下來,朝著地面倒去,捂著自己的脖子猛咳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沈之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聲警告道:「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阮靜蘭,欺負瓷寶,就該付出代價。」
阮靜蘭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功夫去想,他口中所說的「付出代價」究竟是什麼。
沈子凜站在門外,即使心疼,卻也沒有上前阻止。
應為他知道,沈之衍做事向來有分寸。
即使再憤怒,他也絕對不會殺了阮靜蘭。
讓她吃點苦頭也是好的。
如他所想,沈之衍很快就將阮靜蘭鬆開,走了出來。
離開前,他特地走到保險柜前,輸入密碼打開了保險柜。
阮靜蘭保險柜的密碼很好猜。
這個世界上如果只有一個人能夠讓她在意,那麼那個人一定是沈越銘。
事實證明,沈之衍的猜測是對的。
保險柜的密碼就是沈越銘的生日。
阮靜蘭一抬起眸子,就看到沈之衍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紅本子。
然後,又從他的包里拿出身份證。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阮靜蘭瞳孔一縮,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快速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
「沈之衍,住手!你給我住手!那些是我的東西,你沒有資格碰!」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
沈之衍冷冷地甩開她的手,握著沈越銘和阮靜蘭的結婚證在她面前揮了揮,嘴角微微勾起。
望著沈之衍唇角那抹看似溫柔,實則沒有一絲溫度的笑容,阮靜蘭如至冰窟,周身沒有半點溫度。
她終於認識到,沈之衍說的那句「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在沈家堅持了二十多年,即使被自己的丈夫厭惡,也堅決不離婚,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等到他回心轉意。
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心愿。
可是,沈之衍要將這一切親手毀掉!
不,絕不可以!
她絕不允許。
阮靜蘭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沈之衍衝上想要從他手裡將結婚證搶過來。
那是她的命啊!
她絕不允許有任何人破壞她維持了這麼久的婚姻。
「當你在欺負瓷瓷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麼一天。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沈之衍後退一步,躲開她撲過來的身體,握著結婚證的手緊了緊。
阮靜蘭撲了個空,跌倒在地。
身體跌在地板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然而,她卻顧不得這些,一雙含淚的眸子直勾勾注視著沈之衍手裡的結婚證。
她爬到沈之衍面前,握住他的褲腳,苦苦哀求道:「阿衍,求你把結婚證給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針對蘇瓷了,我保證!你這是在要媽媽的命啊!」
阮靜蘭是真的後悔了。
她錯了,他不該去招惹蘇瓷的!
沈之衍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顧念半點親情情分的瘋子。
「晚了。」沈之衍薄唇微勾,漆黑幽暗的眸子裡閃爍著晦暗莫測的光。
眼底的血絲緩緩蔓延開,心底的憤怒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如果阮靜蘭不是他的母親,他有一萬種方法,讓她生不如死。
她應該感到慶幸。
慶幸他們之間還有這層所謂的血緣關係。
「祁斌,去找沈越銘,把這些東西交給他。今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結果。」
他想要的結果。
祁斌上前,伸手接過結婚證和阮靜蘭的身份證,朝著門外走去。
阮靜蘭睚眥欲裂,淚水在臉上縱橫交錯。
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追上祁斌,將東西搶過來。
然而,卻被沈子凜攔下了去路,「媽,你別再鬧了。」
「阿凜,你幫幫媽媽,媽媽不想離婚!我不要離婚!你爸爸他一定會回來的,我還要等他……」
阮靜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死死拉住沈子凜的衣袖,含著水光的眸子裡滿是無助和懇求。
「抱歉,我幫不了你。」沈子凜艱難地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