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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
「好,我知道了。」
說完,就邁著修長的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張院長感慨道:「沒想到轉眼之間,他就長這麼大了。」
「院長,你在說誰?」身後,一個學生突然冒出來,順著張院長的視線看過去,結果發現什麼都沒有。
「沒什麼,先收拾一下東西,去休息一下吧,明天還得繼續幹活呢。」張院長笑著搖了搖頭,轉移話題。
二十多年前那場事故,涉及到一場非法的研究實驗,這件事屬於機密,所以只有高層知道。
他見過沈之衍,那是在十七年前的一個雨夜。
他被送到實驗室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承受著巨大的折磨,卻還是一聲不吭。
那時他就暗暗稱奇,覺得這個孩子忍耐力很強,所以這些年一直在悄悄關注他的新聞。
沒想到一晃眼,十七年過去了,他還把自己的得意門生給拐走了。
真是世事無常啊!
回到酒店,沈之衍將蘇瓷放到柔軟的床上,將她的鞋子脫下來,寬大的掌心握住她白嫩嫩的小腳丫,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麼這麼涼?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蘇瓷身上好像一直都這麼涼。
即使是炎炎夏日,她的身上幾乎也不會出什麼汗。
這不太正常。
沈之衍將蘇瓷的小腳放進了被褥之中,將被子掖好,起身離開了酒店房間。
陸銘琛最近幾天特別煩躁,好不容易找到的拍攝場地,純天然的自然風景區,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泡湯了。
不僅如此,還有幾個演員都受了傷,還在養著。
尤其是喬晶晶,她可是他欽定的女三號,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符合人物設定的人。
但是現在,喬晶晶的腿一天不好起來,他就沒辦法拍攝這些戲份。
他坐在書桌前,望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陷入沉思,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開始產生一絲迷茫的情緒。
他該怎麼辦?
放棄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頭就忍不住開始疼。
陸銘琛抓狂得撓了撓頭,煩躁得把電腦闔上。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敲門聲。
陸銘琛穿上鞋子,朝著門口走去。
這麼晚了,誰會來這裡?該不會是那些受傷的劇組工作人員的家屬,來尋仇的吧?
心裡猛地咯噔了一聲,陸銘琛小心翼翼得走到門口,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上面聽了聽。
確定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才緩緩轉動門把手。
房門被打開,沈之衍神色淡淡得望著房間的人,抬了抬提著兩瓶酒的手,「喝點?」
陸銘琛盯著沈之衍看了好一會兒,確定他沒有被調包,才側了側身子,將他放進來。
「你怎麼會找我喝酒?我和你好像還沒有熟悉到這種可以晚上在一個房間裡喝酒的程度吧?」
沈之衍輕笑一聲,彎腰坐在了沙發里,將兩瓶上好的紅酒放在茶几上。
他找人調查過,陸銘琛除了是個戲痴,還是個酒鬼,最喜歡各種珍藏的紅酒。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點事情。」
陸銘琛從一旁拿出兩個乾淨的杯子,和醒酒器,將紅酒打開,倒進醒酒器里,然後在沈之衍的對面坐下。
「什麼事?」
沈之衍抿了抿薄唇,緩緩抬起眸子,注視著面前的男人,「瓷寶……體內的毒和我的不一樣。」
陸銘琛倒酒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嗤笑,「沈二爺口口聲聲說在乎瓷瓷,可是你連她中了毒都沒有察覺。多諷刺啊。」
沈之衍低垂下眸子,落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握成了拳頭,心口泛起隱隱的刺痛。
陸銘琛說得對,蘇瓷是個好妻子,可他不是一個好丈夫。
他連自己的妻子中了毒都不知道,甚至沒來得及問,她毒發的時候疼不疼,痛不痛苦,有什麼樣的症狀。
之前他一直都覺得,蘇瓷的身體比常人要涼一些,但只以為是體質的問題。
直到剛才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有痕跡可尋的,只是被他下意識忽略了。
「對不起,我對蘇瓷的了解太少了,我總想著,她不想說我也不願意逼迫她,畢竟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獨立空間……可是我沒想到……」
陸銘琛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