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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菩萨都出自于前朝雕刻名师江一流手中,他刀工细腻流畅,刻出的人物清丽婉约,翩若惊鸿。
越茗停在一尊千手观音前,见菩萨星眸微张、樱唇半合,一身璎珞,宛如娇羞思春的少女,全然媚态,香酥入骨!
越茗荡漾了。
他转过身,看着那边淡定到如神似佛的屈鹤,觉得他才是一尊不思凡的菩萨。
“相公。”越茗上前一把抱住屈鹤,笑得像朵花,挂在屈鹤身上,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今天晚上一定要成!
越茗身上熏着小花雕上次从西域商人那里弄来的迷香,据说是闻着一点就会发情。越茗担心没有用,在饕餮楼的时候给后院的花猫和黄狗闻了一下,那两只畜生……啊,这迷香真的很有用!
屈鹤被这暖融融的香熏得打了个大喷嚏,脑子忽然嗡的一声全部崩坏了。脚像踩在棉花上,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地方时硬的,其他的都软成桃花时节永定河的水了。
此时月黑风高,淫贼出没。
越茗看见屈鹤眼中迷蒙的水汽和不知所措的狂乱,仰天狼笑:“嗷!”
接下来,好家伙!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八千里路云和月……
仿佛兮兰麝之气,依稀丝竹之音……
银瓶乍破水浆迸……
啊……
成了!
胡瓜
“啊�”第二天,大雄宝殿上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惨绝人寰。
越茗一只手指颤抖着指着屈鹤的鼻子:“相公,你怎么可以干出如此禽兽的事情?!”
屈鹤光着身子站着,命根迎风招展,现出白净的皮肤,一脸茫然,完全不了解状况。
越茗咽了一口口水,继续人模狗样:“昨天晚上风大的很,我好心好意给你送被子,没想到你色性大发,把我恩在地上圈圈叉叉,相公,你是不是太久没那个啥了?一个晚上七次啊!我差点去到阴曹地府陪阎王爷打麻将去了!”
越茗夹着腿,像失贞的小媳妇一样满脸哀怨,“上次我老子把我拎到房里训了一顿,我也下定了决心要由弯转直,从此不再搞断袖,以后娶个媳妇好好生娃,满足想抱孙子想疯了的十二个娘的愿望,结果……”他眼珠子黑丢丢的一转,看向屈鹤。
有些话没说比说了还狠!
屈鹤什么都没说,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又拾起越茗的袍子披在他身上。
越茗本来就冷得打哆嗦,被袍子一暖,舒服多了。
他看着屈鹤的眼睛,眼珠子是墨色的,眼白清透,黑白分明,里面仿佛漂浮着一圈涟漪,让人挪不开眼。
屈鹤看他,好像在看自己的媳妇儿一样……
这种感觉很微妙,和在东篱轩嫖男人不一样,在那里,上完床之后就钱货两清,两不相欠;今天,感觉心里装了东西,挺沉的。
越茗厚着脸皮说:“相公,咱们两个凑一对吧?”
屈鹤看他看了半天,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越茗有点不放心,怕他没弄明白什么叫做“凑一对”,于是他又说:“我是说,以后咱俩吃在一张桌子上,用同一个碗,睡在一张床上,盖同一床被子。”
屈鹤再次点头,再次用看媳妇儿的表情看着越茗。他伸过来一只手,将越茗衣衫上的带子绑好,淡淡地说了一句:“天气冷,别着凉。”
吓!
越茗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披着屠夫的皮,说话却像唱歌一样好听的屈鹤,脑子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乱转去许多什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张敞画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典故来……
“额,相公,你确定你听懂了我的意思吗?”越茗不太放心,确切地说,是不太放心屈鹤腰间的杀猪刀。
屈鹤沉吟半晌,正色道:“少东家,我拙口拙舌,一向不爱说话,但是我对你确实是有感情的。”
于是他就开始讲起自己十五岁时的故事,那个时候他情窦初开,看上隔壁卖豆腐的二狗家的闺女,那女孩十四岁,长的水灵,嫩得像春天里的葱一样,总是穿一件月白色的衫子,梳光溜溜的头,踩着三寸金莲,站在门口一片桃花下,粉红色落英缤纷,衬得嘴上的胭脂红的像三月北海的豆蔻花。
后来那女孩嫁给一个四品京官做妾,难产死了。
“我对你,就像十年前,我对她一样。”屈鹤说,仰起头来,天上除了云,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