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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中一和少女停下手。两人惊奇地对视了一下。那少女脸上阴晴不定,池田中一却是气急败坏。符被支那人吃掉,时间一长难免不会化掉,他多年图谋全是因这张符纸而来,一旦付诸东流,怎肯善罢甘休?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支那人开膛破肚。
那些黑衣教士第一次看见池田中一施展术法,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池田中一平素道貌岸然,慈眉善目。谁要想不到他的道术会如此凶恶厉害。池田中一口中念念有词,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纵横比划,“临兵斗者皆陈列在前行!”求仙修道的护身之术被日本人改成了穷凶极恶的攻占之术,当年传授这九字禁咒的道士魂魄有知,非气得在坟墓里大骂不可。
随着池田中一的手势,地面上一道水柱从地下冲出,激射向老蔺地面门,老蔺猝不及防。被那道水柱击中面门,立刻昏晕过去,地面上另有一道土柱向任天庭方向涌去,土柱裂开地面而行转眼间就将任天庭覆盖在土堆里面。
池田中一眼看已控制住局势,脸上不自禁露出微笑,他看着老蔺的眼光犹如看着一只待宰的牲口。只要把任天庭身上的《璇玑》重新夺回,他有足够的把握把那个少女擒下。过后再用严酷手段,不怕她不吐露中国星占的不传之秘。
九字禁咒只在空中划到“列”字,一线阴寒之气突然间传入池田中一的肺腑之间。那股寒气在池田中一的五脏内循环游走。顷刻间便毁掉了他内行五雷术,池田中一身形摇摇欲坠。地面上轰然一声巨响,那道土柱已经土崩瓦解,一时间土石横飞,在纷飞的碎片中,那本《璇玑》凌空飞起,重新回到了少女地手中。
“出角入轸,水土交攻,星占术演变为攻战之术,果然是厉害呵”少女冲池田中一冷笑道:“你十分在意那本奇书,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本《璇玑》是本姑娘的家传绝学,怎么到了你们手里?哦,对了,倭人偷盗成性,定是乘本姑娘一个不备,把这本书偷偷盗走。”
那少女大言不惭,把《璇玑》塞在自己的道袍内,转身欲走,忽然间回头笑道“两个废物还没有死吧,要不要本姑娘搭救你们出去?”
老蔺刚刚醒转,恰好听到这句话,不禁又惊又喜。他地鼻骨被水柱击碎,掉了十多只牙齿,但听到任天庭并没有死,心中实在欢喜异常,忘记了剧痛,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蹒跚着背起任天庭。
“侵者,越理而进,以小迫大,不过是妖星凌日而已,纵然一时得势,终究自取灭亡。”那少女见池田中一不住咯血,左手挥符,止住了他的血势。
“你不必自怨自艾,其实你术法也算不错,只是你遇见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而已。”
那少女越说越是得意,声音渐渐提高“月为至阴,盈缩之术乃自然之道,此所谓太阴星占,本姑娘道号太常,师从茅山,你们这些倭鬼不可忘记了。”
老蔺背负着任天庭,渐渐力不从心,听到少女在那里大吹法螺,心里不觉有气,鬼子们大多不懂中国话,你说这些可不都是废话么?
转过头来,却见周围的日本兵纷纷放下枪支,一个个面色苍白,丧魂落魄,就连那些黑衣教士也是目光呆滞,凝神聆听着太常姑娘的废话,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里的呼唤。
正文第六章兄弟阋于墙
那少女在前面缓步而行,老蔺背着任天庭紧随其后,两人从那些日本兵面前走过时,日本人却恍如未见。老蔺眼见那些日本人如傻似痴,心中大是惊奇,看来这少女果然有一些邪术。他手中菜刀失落,勉强俯下身去拾起一杆步枪防身。那少女听见响动,回过头来对他笑了一笑,似乎认为老蔺的举动甚为可笑。
约莫走了大半个时辰,渐渐行至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周围杂草横生,满目都是累累坟冢。老蔺心中奇怪,两人并未出得山洞,如何路途竟这样遥远?他背着任天庭走得慢,渐渐地落在了后面,前面少女的身影亦真亦幻,看上去简直形如鬼魅。那时候连年战乱,民不聊生,国人们大多迷信鬼神,相信方术,老蔺年轻时自然也信神信鬼,但等他参加了军阀队伍后,烧杀抢掠的事情干得多了,对鬼神一事就产生了怀疑,捎带着对一些幻术法术也是嗤之以鼻,大家在战场上捉对厮杀,斗的是真刀真枪,幻术法术过过梦中干瘾也就罢了,要是当真可就不灵了,当年义和团吹嘘“刀枪不入”,结果被外国鬼子的洋枪洋炮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叫娘,幻术法术只能自欺,却不能欺人,翻成了一场大笑话。
这少女看来会些迷魂法术,不过自已有枪在手,应该不怕一个装神弄鬼的少年道姑吧?那少女不知是敌是友,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