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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虎野骑兵同声答道:“王爷恕罪。属下只听皇命。”
厉眸一眯,危险的火焰在他眼底燃烧。“皇上,下令。”
皇帝假意愕诧,“你‘命令’朕‘下令’?”
“少废话。”刀剑无情,他不能赌上分毫。
“你允了婚,朕即放人。”
“要胁?”他的内力已是贯满全身。
皇帝摇摇头,“唉!朕是一国之君,竟然得用上要胁才能使你屈从,朕好悲哀啊。”
混账!他看见白痕张瞪着水汪汪的泪眸,他的理智全失,顾不及任何了,他以极迅速之姿连连摔去两只酒盏——
“匡郎”两声,架在白痕颈上的两柄短刀掉落在地。
李霜降纵身一跃,各赏那两名骑兵一掌,他欲夺回他的小痕儿。
皇帝却比他早了一步,将白痕擒拿住,元将军和一列侍卫护兵立刻上前护驾。
王府的自卫兵也纷纷拔出军刀,顿时形成对峙的局面。
“放开她!否则……”
“否则你要弒君?”皇帝笑得极为开朗。“霜降,你下不了手的,你呵,外冷内热。”
“混账。”
一听这无状的欺君言词,元将军擅自作主,高喊,“弓箭手准备。”
片刻之后,整个大厅的内外已经被几十名弓箭手包围住。
李霜降根本不在意那几十根的芒箭在后,他顾虑的是白痕会不会遭受波及。
面对他的戾色狂发,皇帝忽然伸手摸抚白痕的长发辫。
李霜降沉下嗓,“如果你的手再不规矩,我的确会考虑弒君。”至少剁下他的色手。
皇帝颇是开心的笑不可抑,“这位小姑娘就是上回你向朕索讨百医神术的原因?”
“放手。”寒芒转浓,李霜降体内的残佞冷血开始按捺不了。
皇帝识时务的不再摸抚白痕的长发辫,他问:“霜降,传说中的小侍妾即是这可人儿?你为了她神魂颠倒?”
李霜降冷哼一声,他正考虑是否施洒毒粉,好让这小子昏厥三天三夜。
讨了个没趣的皇帝耸耸肩,转向可人儿。“你的闺名?年岁?家中做何营生?祖籍何处?”
“白痕。十七岁。医药商贾。苏杭。”她老实回答。好奇怪,这皇帝怎么向她偷偷眨眼睛,而且表达善意的脸色?
“倘若朕有意封你为妃,意下如何?”不过此妃并不等同于他的嫔妃。
白痕吓白了小脸儿,“皇上请收回圣意,小民已经是王爷的人。”
“自古以来,臣之妻妾为君皇所纳是常有的事,朕并不介意。”呵呵,他这一招一定让李霜降气得想摘下他的头当球踢。
白痕忽地大叫,“你不介意,可我介意,一女不事二夫,况且我爱的人是霜降,即使他弃了我,我也不会另投怀抱。”
“这、样、啊!”他偷觑一眼,李霜降的狠绝神色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怜惜宠情。
皇帝有点儿吃醋,十分的不是滋味。翩翩玉采的他怎么无法得到刻骨铭心的爱呢?
“罢了。”他将刺绣着五爪金龙的黄袍衣袖一挥,示意弓箭手和侍护兵一律退下。
元将军不解,“皇上!”
“玩完了。”
“啊。”众人一愕。
皇帝将白痕推向前,李霜降立刻拥伊人怀。他没有任何感激,仍是冷冷的、酷酷的傲岸神态。
皇帝板起面色,“喂,谢恩啊。”
“是你不请自来,本王何须谢!小痕儿只能属于我,任何人休想占有!”
“是吗?”高深莫测地撇了撇笑,皇帝一边往外走,一边撂话——“明日,等着朕的旨意吧。”
屠公公赶紧跟上,低声咕哝,“这戏,我怎么看不懂啊。”
“白姑娘很可能成为皇上的嫔妃,那么咱的王爷肯定会和皇上成为敌仇。”
“也许皇上只是说笑,应该不会真的将王爷的侍妾接入皇宫当他的三千佳丽吧。夏荷,咱们可不要自己吓自己。”
“君无戏言。皇上看起来玉树临风,儒儒雅雅,可能戏言吗?春迟,我真的是烦恼。”
“你偷看龙颜?咱们是奴,没有上头的命令擅自抬眼可是挨板子的罪哩。听说杖责时常出人命。”
“先别管这个了,春迟,明儿个圣旨一下,白姑娘不是得成为皇上的人,就是得忍受至爱被另一个女人拥有的悲惨命运。”
“夏荷,不可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