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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猜对一半!他死没死奴婢不知道,但是他整个人都封到一块寒冰之中,好像睡了一样。样貌非常俊美,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封在冰中。”
“是受罚的弟子吧。”凌霜不以为意道:“大概被冻死了,迅速结冰,便将他死时的模样封到了冰中。”
“可是那扇石门少说有三、四十年没有开启过了,奴婢可以肯定我是这么多年第一个到达的人。也就是说,他已经被封了几十年,我猜就是因为他在冰窟之中,所以那个地方才被禁了。”
“别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毫无兴趣的凌霜皱着眉头训道,但暗香却心中窃喜,至少凌霜开口说话了。但很快凌霜又安静下来,就在暗香再度寻思要找个话题时,凌霜忽然问道:“暗香,你把我昏迷时发生过的事细细说一遍。”
暗香愣了愣,有些犹豫,但镜中的凌霜向她投来不容置疑的目光,暗香不敢拒绝,只得如实禀来。
“其实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那日仇焰跟小蓥被捉来后,不知为何,夺魂生忽然命所有人退下,只有袁前辈跟他独自与他们兄弟二人谈了片刻,再后来小蓥跟仇焰便被关了起来,若不是您在梦中…”
暗香迟疑地说着:“…一直唤仇焰的名字,只怕仇焰也会被关起来。后来仇焰几次想救出小蓥,都失败了,然后您便醒了…”
“小蓥的眼睛,还有仇焰的腿,是何时好的?”凌霜问道。
“这个奴婢不知,只知道被关前他俩还是一瞎一瘸,等仇焰被放出来后,他的腿便不瘸了,小蓥也不瞎了…”
“是夺魂生医好了他们?”
凌霜有些不解,若是夺魂生医好了他们,为何他们之间暗流涌动,连小蓥都一副对他跟师傅恨之入骨的神情?
“其实奴婢觉得,夺魂生没有传闻中那般冷酷无情…”
“我知道…若他真如传闻中那般冷若冰霜,便不会被小蓥那般怀疑后仍放他走了。”
“奴婢不是指这个!”暗香说道:“教主,您知道吗,所谓‘以血易血’是说以别人的血换掉教主身上的血!”
凌霜一怔。
“当时教内很多弟子都自愿献血,但是所需血量过多,献血之人必死无疑。原本袁前辈已经默许了那几位教徒的请愿,是夺魂生拒绝了。他坚持要好几个人同时为您换血,他说,他宁可事后因血不纯而让你陷入危险,也不愿让任何一人流尽鲜血而丧生。当时好多人都怕您有危险而不愿冒险,是他对我们说,天下只有一个凌霜,同样也只有一个我们…”
暗香的眼中微泛泪光:“虽然他这样说对教主多有不敬,教主怎么能跟我们这些小卒相提并论呢?但是,那时不知为何奴婢很感动…”
暗香顿了一下,又急忙说道:“教主,别理会奴婢的胡言乱语,教主才是最重要的!”
凌霜却笑了:“他说的对,天下只有一个凌霜,又何尝不是只有一个你们?若为我凌霜之故而害死你们其中一人,我也愧对诸位兄弟。”
凌霜的心中不由对夺魂生暗暗感激,难以想像自己醒来后却听闻有人为自己换血而亡的情景,就算自己不一刎谢罪,只怕也要愧疚一生,终生不得安稳…
突然,袁浩推开门走了进来,凌霜急忙站起行礼,袁浩冷着脸将一个卷轴扔到凌霜脚下。
凌霜捡起,展开细细一看,顿时愣了。
第二十五章
只见那卷轴之上画着一座豪宅的平面图,甚至详细的标明了每岗巡兵交接的时辰、以及每至一处所需的时间,十分详尽,而一旁的小字清晰的标明着两个字:谭府。
“师傅…?”凌霜有些懵懂,困惑地看向袁浩。
“凌霜,你不会忘了当日谭克己伤你之辱吧?”袁浩冷冷道:“只是事后发生了许多事,为师也没有催促你。目前教内已经步上正轨,暂无贼子做乱,而那谭克己被你废去武功,一直在家中休养,如今戒心松懈,正是你一雪前耻的大好时机。”
“师傅…”凌霜迟疑地说道:“那日凌霜败在戒心不足,确有不妥才会失手。细细想来,与其说谭克己令凌霜蒙羞,不如说与他一战才令凌霜茅塞顿开。吃此一堑才长此一智,弟子并不觉得有必要专程为此事而杀上门去…”
“凌霜,世人皆知你败予谭克己一掌,这已不是你一人之事,事关玉莲教威名。若你不杀一儆百,以后玉莲教还怎么在江湖中抬起头来?”
“但是起因是疾鹰门与我教纠纷,而玉莲教平定疾鹰门一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