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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甩头截住话茬,又道:“过去的事儿都不提了,如今在沽州,咱们兄弟跟着于将军,只当重新开始。武公子也便忘了那些不痛快的事,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何大哥说的极是。”武樱微微一笑,对何倚的真性情不由又生出几分好感。他略一打量何倚身后的众人,发现都是生面孔,不由问道:“怎么这次只得何大哥,另外几位兄弟呢?”
“二弟伤未好利索,便与三弟四弟一道留到了北江,此番只有我与五弟一道随参将来此。”何倚不无遗憾的道。
“好在还有亲近之人相伴,也不算坏。”武樱见对方眉宇间略带落寞,便安慰道。
“嗨,倒叫武公子见笑了。”何倚掩住落寞嘿嘿一笑。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互道保重后,便依依作别了。行伍之人毕竟不是寻常百姓,交往过甚总归不妥当,玄麒有意避着于允便是不想惹人注意,是以便拿赶路为由,婉拒了何倚的邀约。
待几人走远后,两人又肩并肩继续往前走。玄麒面色不辨悲喜的道:“你怎的不打听詹参将的近况?他离开北江时可是有伤在身,这一路奔波,天寒地冻的。”
武樱闻言微微一笑,心知对方在揶揄自己,也不着恼,道:“詹参将自有人照料和惦记,临行前便有人托我转交了一个药箱,恐怕那里面敷的用的都是一应俱全吧。”
玄麒闻言不由有些自嘲,那日他见武樱拿了东西给詹荀,还道是对方自己准备的什么礼物。虽然心知武樱对詹荀并无他意,却总也忍不住心中略有吃味,如今听对方一说,才发觉自己当真是庸人自扰。
“沈先生行事向来是别具一格的很。”事到如今,玄麒不用猜也知那药箱自然是出自沈寂溪之手,如此说来沈寂溪来沽州开了另一家缘溪医馆,便也不足为奇了。
两人磨磨蹭蹭到了客栈之时,天已将晚。车夫显然已在客栈门口等待多时,见两人回来,忙引着两人到了后院的一间客房里,里头坐着一人,正是于允。
待那车夫出去关了门,于允急切的道:“事出紧急,于某做不了主,不得不找麒大人讨要一个对策。”
“可是沽州南防有变?”玄麒没有微皱问道。
“是章煜之事。”于允道。
当下于允便将事情一一道与二人。原来押解章煜的人刚过了沽州城,便发觉章煜似是中了毒。若是坐视不理恐怕到不了中都,章煜便会身亡,一时之间也没个章程,只得折回来请示于允。
于允先着人将章煜送到了医馆,恰好在医馆遇到沈寂溪,从对方处得知了玄麒与武樱的所在,于是便急急的赶了来。
“既然已经将人送到了医馆,那便先解了毒再启程,想来路途遥远,耽搁几日也是无妨的。” 玄麒道。
“若是如此倒好。”于允叹了口气道:“那医馆的郎中说,此毒颇为棘手,只怕是无药可解。”
玄麒略一思量,道:“那待我去医馆走一遭,且看沈先生如何说,再做定夺吧。”于允闻言也颇为赞同,遂先行告辞,随后那车夫也备好了马车,载着玄麒与武樱赶到了缘溪医馆。
缘溪医馆此时并没什么看病的人,整个大堂空空当当的只有一个账房先生,一个整理药材的伙计和沈寂溪。后者正无精打采的坐在大堂门口,见玄麒与武樱进门便满腹怨气的道:“这一遭我可算是开了眼了,什么离奇古怪的毒都被我见识到了。”
“沈先生本就醉心于此,不是应当高兴才对么?”武樱道。
“说的轻巧,上回那劳什子雪无痕我尚未配制出来,如今又来了这连听都没听过的,可不是要让我心力交瘁么。”沈寂溪道。
“依沈先生之见,这毒是能解还是不能解?”玄麒问道。
沈寂溪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你们随我来看看便知。”说罢便引着两人到了后院,只见后院中守了七八位士兵,俱都是一副精干的模样。武樱见状,不禁对于允的治军之道赞叹不已。
沈寂溪走在前面打开房门,将两人让了进去,自己却立在门口不愿进去。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章煜此时并没有昏睡,也全然没有身中剧毒的病态,只是脸色尤为苍白罢了。不过像章煜这种多年行军打仗之人,应是极少会有这种苍白虚弱之态。
章煜有气无力的望了两人一眼,目光并没有停留,而是转向门口的沈寂溪道:“沈大夫,生死有命,你倒是比在下还执着,这又何苦。”
“我可没执着。你左右也见不到月圆了,倒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