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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粵輕笑一聲,跟過去一樣摸了摸祝嘉會的頭,「是我不好嗎。」
祝嘉會語塞,微頓,又問他,「你是在逗我大伯玩嗎,他生病了,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畢竟在祝嘉會的印象里,梁粵一直都玩世不恭,散漫愛自由,之前傳緋聞的也都是些性感辣妹,怎麼想都不會是自己這種類型。
梁粵卻嗤了聲,「你覺得我會拿你開玩笑?」
祝嘉會不解地看著他:「?」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喊你去參加那檔戀綜。」
「……」
「之前我們就應該見面了,是你突然跑回了滬城,我只好跟著追過去,把你拉到身邊拍節目。」
祝嘉會後知後覺,「那,那些劇本——」
梁粵倒是很君子地承認,「是我安排的。」
話頓,梁粵嘆了口氣,「你可是我的未婚妻誒,我們演點戲怎麼了。」
祝嘉會震驚地看著梁粵,忽地想起自己出逃首爾那次他說的話——
原來他早就在暗示。
可祝嘉會不能接受。
「可是梁粵,我——」
「我不介意你在滬城的那個男朋友。」梁粵主動說起兩人之間這個敏感的話題,聳了聳肩,「你既然能回來,說明你們已經結束了。」
忽然提起江斂,祝嘉會低下頭,避開梁粵的視線,「別說了,我大伯不知道這些。」
梁粵沉默了會——
「所以現在呢。」
「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
另一邊,多倫多夜晚的大街上。
江斂出差,周岩也跟在身邊,隨時幫他對接國內的公務。
這趟差原本不需要江斂本人來,公司的業務繁多,每天需要他點頭的事太多,如今他來了加拿大,一些特別緊要的也只能通過周岩這邊記錄整理下來,再轉交給江斂處理。
就好比現在在車上,坐在前排的周岩也抓緊這碎片時間匯報一些待處理的項目。
江斂視線落在車窗外的夜景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不是很專心。
周岩也察覺到了老闆的興致缺缺,頓了頓,關掉電腦問:「江總,去溫哥華的機票還訂嗎。」
車內氣氛微微一滯。
江斂眼底不經意地閃過一些情緒,沒有馬上回應周岩。
他其實的確沒必要親自過來。
如果不是那天深夜回家,他無意間聽到梅姐和傭人的聊天。
她們討論著祝嘉會去了哪裡,惋惜那個可愛活潑的女孩不在後家裡有多冷清。
梅姐悄悄說,從杜雪青那得知,祝小姐的家在溫哥華的某個小鎮。
江斂不知道梅姐的聊天是不是故意被他聽見。
或許是杜雪青的指示,又或許是她自作主張。
不管怎麼說,江斂知道了。
——溫哥華。
祝嘉會竟然離自己那麼遠。
江斂想,遠遠的也好,最好彼此這輩子都別再見。
否則以他日夜壓抑在心裡的那些恨,真不確定見面會做出什麼。
可當後來周岩提出這趟去多倫多出差的任務,江斂又鬼使神差地決定要親自過來。
那一刻,是內心克制不住的衝動在驅使他,哪怕他沒有明確地決定去了後要做什麼,哪怕他依然沒有打開那個信封,不知道祝嘉會詳細的地址。
可他知道——
溫哥華和多倫多離得很近。
而現在。
那個沒拆開的信封就在江斂的西裝內兜里,離他心臟最近的位置。
從帶著它踏上飛機的那一刻,便像一把隱隱的火,痛苦而又矛盾地灼燒著他的胸口。
江斂不知道要不要打開它。
……
片刻過去,江斂從窗外收回視線,平靜地回周岩,「先應酬了今晚再說。」
「好。」周岩指著前面的酒店:「我們到了。」
這裡是多倫多最豪華的一家酒店,得知江斂要來,祝艋早早地為他預訂了酒店的頂樓套房。
車在門口停下,白人門童幫忙打開車門,恭敬迎江斂出來。
祝艋和兩個兒子以及幾個高管早就聞訊等在門口,見江斂下車,忙上前握手:「歡迎江總遠道而來。」
江斂淡淡回握,「謝謝,有心。」
祝艋隨即把人往宴會廳引,「我準備了一些酒水,待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