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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不动无风动,不动无风动有风。’打一日常生活用物。”沈万三说出了谜面。
晓云想了想,用手指着店内那个扇扇子的人说:“是那个,对吧!”
沈万三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猜出了。他有些不甘心,说:“我再给你猜个难的。”
“那你出!”
“‘我的外婆。’打一日常口语。”沈万三说。
晓云看着沈万三,嘴里嘟囔起来:“你的外婆就是你妈妈的妈妈,你的妈妈现在可算是我的婆婆。你的外婆就我的婆婆的妈妈,喔,对了,是‘婆婆妈妈’,对吗?”
沈万三看着这个天资颖慧的晓云,还想再出。可晓云说:“你出了两个了,让我出一个谜,你猜猜。”
晓云见沈万三正看着她,于是说:“‘十二个头六只角,三十八只脚;人人都有份,个个猜勿着。’打一物。”
巨商沈万山 /吴恩培
五十四
这下,沈万三可是傻眼了。他想了半天,仍不得要领。特别是那个“人人都有份”,更像是一阵迷雾,什么东西人人都有份哪?他问自己,最后,还是迫不得已地问晓云:“这是什么哪?”
“这是十二生肖啊!你想想那十二生肖,几个头,几只角,这生肖可是人人都有份的呀!”
“不行,你这个谜,太土了。出个有点意思的。”沈万三猜不出还想耍点赖,挽回点面子。
“那好,我给你出个字谜。你听着:‘有了白,反成黑。’打一字。”
“有了白,就成了黑的了?”沈万三又开始发愣了。
“这是‘七’字呀,你想,‘七’有了‘白’,不就成了‘皂’字吗,皂,不就是‘黑’吗!”晓云不忍心难倒沈万三,说出了谜底。
大失面子的沈万三也出了个字谜:“‘先写了一撇,再写了一横。’打一字。”
“了加一撇是乃,了加一横是子,两个合起来是个‘孕’字。”其实晓云早猜着了,她知道这是沈万三在打趣她。想到家里的两个大娘子,都是生了儿子,可自己今后不知会不会生,也不知会生个什么,再说,他连猜了两个都没猜出,自己不能显得太聪明,于是她笑着说:“老爷,我猜不出!”
“这是个怀孕的‘孕’字呀!”沈万三还想说下去,晓云打断了他:“我给老爷再猜一个好不好?”
“好啊,你说!”
晓云看着茶馆门前的小河,一个艄工正提起竹篙,那黄而裂开的竹篙子一下引起了她的忧思,于是缓缓地说:“‘忆往昔绿叶婆娑,看今朝青少黄多,莫提起,提起珠泪洒江河。’打一船上用物。”晓云说着说着,触动心事,眼圈不禁一红,她连忙背过身来。
沈万三听她说的这个谜面,总觉得有一种凄楚的味道,又见她眼睛定定地看着那艄工手中的竹篙,也猜到了是什么。此时看着晓云那楚楚动人的背影,他禁不住将晓云扳过身子,抓起晓云的双手,轻轻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泪花。
正在这时,一个人擦着汗跑来:“沈老爷,你在这里,我找你多时了。大姑她找你有事!”
沈万三连忙和晓云离了茶馆。当沈万三在望江楼畔的花园内找着大姑时,大姑正在舞剑。见沈万三来了,她收起剑,和沈万三一起走进楼内。
“大兄弟,有一件事,我和你说,未知方便否?”
“大姑,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那个南洋兄弟苏里哈,再过些日子准备回南洋。临回南洋前,他想在中国找个妻子。”
沈万三当然没想到他要找的是谁,此时还笑着说:“这是好事啊!”
“他对我说,他甚为仰慕晓云,请我做个大媒,想请你允许,将晓云相赐与他!”
“晓云?”沈万三瞪大了眼,“要我将晓云送给他?”说着,他摇摇头:“不,这不行!”
大姑显然感到意外:“你对苏里哈说,她不是你的一个丫环么?难道仅仅因为她长得漂亮,舍不得?”说着她顿了顿:“我说大兄弟,如果因为这个,那,我说大可不必!再说,你们下来还将联手做海外大生意呢。”
“不!”沈万三听大姑提起海外生意,虽然仍是摇摇头,但口气有些软了。
从沈万三的表情中,大姑也猜出晓云和沈万三的特殊关系了。
“为了一个丫环,你大生意也不想和人家做了?”大姑看着沈万三说。
沈万三烦躁起来:“这生意还没做,就要我付定金了!”说着,他双手捧着头,沮丧